開篇第一節 生死兩皇後（上）[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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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做甚麼？”皇後厲聲問道，“皇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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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盼……還盼……他會……像之前……一樣……待你……”貴妃一麵用力去拉開曹皇後的手，一麵吃力地將話一字一字從嘴裡送出來。她隻感覺氣味將儘，隻是伸手在床上亂抓，俄然摸到一樣東西，不顧統統地往皇背工上紮去。

誰許存亡兩皇後，生離死彆皆不見。歟珧畱傷

貴妃的話尚未說完，皇後便如同瘋了一樣，用手扼住了她的喉嚨，眼裡的怨毒便如一把尖刀，要將麵前這個女子刺死。

隻恐載入史乘裡，枉為彆人作笑談。

“曹舒娥，你不過是個不幸人罷了……你是皇後又如何？他連看都不肯再看你一眼。你這一輩子，都不曉得甚麼叫兩情相悅……”貴妃靠在床幃之上，有氣有力卻又儘是幸災樂禍地說著：“你那裡及得上我？我愛皇上，皇上也愛我……我們在一起和順纏綿的時候，你又在乾甚麼？”

“mm，你好嗎？”皇後走到床邊，體貼腸柔聲問道。這屋子空空落落，蓬窗敝牖，燈昏如豆，顯得分外苦楚。

不怨徹夜鸞鏡中，妾顏未換君心換。

“來人呐……來人！”床上的女子瞥見皇後一聲盛裝，眼裡暴露了驚駭的神采，極力喊著，但是幾日水米不粘牙，加上極力嘶喊，喉嚨早已經嘶啞扯破得不成模樣。

“不，我不是棄妃！我是貴妃，皇上呢，我要見皇上！他讓我從舞女變成了紅霞披，變成了縣君，做了秀士，又做了美人，他進我為婕妤，又進我為修媛，他封我做了妃子，又封我做了貴妃……他……他不會就如許棄了我。我還要做他的……”那女子情感衝動，不顧身材已經虛脫到了頂點，掙紮著坐了起來。

“皇後，你在乾甚麼？”

逝者帶恨入鬼域，存者挾怨在人間。

聲音漸次低了下去，皇後提起貴妃的頭髮，雙目圓睜，瞳人渙散，已然死去。她怔怔地想著她的話，隻聽得背後一個冷峻的聲聲響起。

皇後縮手避開，任貴妃的身子垂了下來，伏在床沿之上，枯草般的長髮直拉到地上。貴妃連抖帶喘，早已虛脫，還是擠出最後一絲精力，小聲說道：“曹舒娥，我好恨你！你獲得了他統統的愛，卻還要傷透他的心……”

“啪！”一聲脆響，皇後狠狠一掌，打在貴妃臉上，隻打得她本已混亂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了眼睛，一頭撞在床幃之上，病得泛著淡青色的臉上，帶著因痛苦流下了眼淚，乾裂的嘴角也排泄了血來。

“如何做姐姐的來看看你，你竟是如許待我？”皇後悄悄俯下身去，柔而細的聲音像絲線般纏住了那女子的頭頸，令她冇法呼吸。聽著那女子還是不住地嘶喊，又冷冷地說道：“你一介棄妃，纏綿病榻，還企圖喊獲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