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2頁/共4頁]

但農家一年到頭就是壯丁都缺油水，更何況是小孩兒，家裡能讓他們吃個稀飽就不錯了，哪有零嘴讓他們吃，宋小五一個大人，不跟小鬼們普通見地，就那幾顆炒豆子，想吃就給他們了。

馬兒溝曉得他們家時不時要來換幾個雞蛋，都給他們攢著，去了就給換了。就是有的養雞的人家一家都出去做農活了，冇人在家就換不到，轉頭如果歸家來聽鄰居說了，想換的會送到宋家來。

王阿孃在她背後喊：“小五娘，得空了，跟你阿孃來我家串門啊。”

宋小五未轉頭，但舉妙手朝他罷了動手。

不消她說甚麼，王阿孃一巴掌就扇在了兒子腦門，怒罵：“豬草打了半簍就想玩？玩玩玩整天就曉得玩，還不快去扯，遲誤了豬吃食我把你切了餵豬！”

王阿蛋帶著mm們在家邊的田埂邊扯豬草，他家是馬兒溝村的大戶，養了一條豬，每天都要扯草餵豬，他每天得把草扯好了才氣找人去玩，要不他爹王阿牛會把他打得他哭爹喊娘。

宋小五撿好雞蛋，莫叔端著草盆來了，宋小五站一邊看他放好，問他，“你等會要何為？”

“二姨給你們的，就給你們做了。”宋張氏喜逐顏開，但這布太灰了，做不來小娘子身穿的衣裳。

從速走吧，大老爺們，膩歪得慌。

“打個回身的事。”換個雞蛋要得了多時？一會兒就回了。

二郎哥塞得鹵莽，坐在他中間正神遊太空的宋小五被他塞了一嘴塞了個措手不及，朝他瞋目視去，在他手上狠狠捏了一把，宋二郎不喊疼，把她抱到腿上坐著拍她的背，哄她道：“吃慢些，莫嗆著了。”

“小娘子，老奴去就行。”

宋張氏坐在小堂屋捏著針線，策畫著這幾天家中的事，莫叔乾完活，坐在院子井邊的樹下打盹，樹上偶爾有蟲掉下來，他閉著眼睛伸掌扇了扇，此廂，一時之間，宋家的小屋靜得隻聽得見那樹上逗留，天上飛過的鳥兒清脆的叫喊聲。

見著人，他一臉笑，癡癡的，呆呆的，傻極了。

哪是她的小伴計？都是一群小餓死鬼，見她手上有點小東西就跟上來騙吃騙喝，毛都冇長一根就想行騙的小混球罷了。

“小五，你哪去？”王阿蛋見她走了，總算回過神，扯著大嗓子問。

“跟你娘說，”宋小五瞥見王家的門開了，王阿蛋他娘彷彿要出來了，她這離王家的門有點遠，便對王阿蛋說：“把雞蛋數好，等會兒我們來換。”

“等爹歸啊。”宋韌在她背後喊。

而她多嘴也冇用，贍養她們的又不是她，她教她們顧本吃到嘴裡，但歸去了挨父母耳刮子受疼的是她們。

她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宋張氏又疼她得很，讓她做點小事都跟哄著她玩兒似的，怪敗興的，她又不想跟馬兒溝裡的那些真正的小孩兒玩到一塊去，就隻好自個兒找點事做，打發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