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7)[第3頁/共4頁]
成若活力的搖點頭,賢瑛按摩他頭上的穴位,說:“愛說甚麼說甚麼去唄,想當年兵荒馬亂的,他們把兒子送到外洋,返來時就帶個留門生啊洋女人甚麼的,孩子抱在手裡的都有。我們喜酒冇喝上,禮卻一次都冇少出,憑甚麼輪到我們就說三道四的。”
淑慧放了心,一把扯開綠綢薄衫,一排碧綠的釦子滴溜溜的在床上蹦著,彈到地下,滾的不知去處。
賢瑛朝兒子翻白眼,“你彆嘴貧,被靜影聞聲了,轉頭又跟你鬨。”
“劉蜜斯,誰欺負你了”,路陽嚴峻的問,“我來看看你吧?你如許我很不放心啊。”
“我等,我等,你好好清算。”
路陽說:“我去送了,可報社說這個叫皮特的美國人已經辭職不乾了。”
“我哄你,我哄你我路陽不是人”,路陽撲到淑慧身上,把她死死抱住,在她臉上貪婪的親著。
頓了頓,淑慧說:“你來吧,我在周家。”
“怕她乾甚麼,她又不是老虎會吃人。媽,你是做婆婆的人,現在倒像你是新媳婦了,彆長彆人誌氣滅本身威風啊。”
成若點點頭,“也好,你頓時是林家的人了,我和你媽做不了你的主,不過你非論去哪,要把吳姨帶上,有她照顧你我放心。”
淑慧互換了兩隻手的位置,歎了口氣,“是又如何?”
吳姨和淩菲微微的發笑。
路陽笑了,“錢的事好說,要多少?”
樓下,王媽喊:“路少爺,你來啦,少爺他不在家。”
賢瑛內心傷感起來,畢竟是二十多年的伉儷,磨難時候顯真情,她拉著成若的胳膊,“那成若你呢?”
“你有空去取出來吧,我打算著等沂銘成了親,送他倆去香港避一避,賢瑛你也一起去吧。”
王媽哼了一聲,“我如何曉得。”
可她們美的不是時候,新年已經疇昔了,在該盛開的時候冇有盛開,人們就將這盆花忘記了,雖貴為淩波仙子,但若冇有人賞識,又有甚麼用呢。淑慧感覺她就像這水仙花,當年她的四周男人環抱時,她矜持著高傲著,一心一意愛著薄情的皮特,現在大夢初醒,隻剩孤身一人。可惜,我才二十一歲,淑慧抬手放下半邊紅羅帳子,帳子上散著刺鼻的香味,那不是水仙花的香味,是女人身上的氣味,但不是她劉淑慧的。
“媽,阿誰隻會打麻將的朱太太的話你也信,婦人之見。”沂銘夾了一塊魚肉放進淩菲的碗裡,慢條斯理的說:“要再兵戈的話,我們能不受影響嗎。現在的經濟完端賴一些大誌勃勃的企業家在撐著,通貨收縮又那麼短長,老百姓的口袋裡是冇有錢的,冇有錢誰來買我們的產品,長此以往下去,我們的店麵就隻得關門停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