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作荷心萬點聲（3）[第2頁/共4頁]

淩菲笑不露齒，“周老爺好大的口氣，錦紅何其貴重，周老爺隨口便承諾送我一塊，淩菲不知該說甚麼好。實在我談不上有多喜好瑪瑙，隻模糊記得母親的脖子上曾戴有一串，珠寶金飾本是冰冷無情之物，卻因為人類在其上投入豪情，而顯得彌足罕見，我不過是借物思人罷了，與周老爺瞭解的意義有些公允。”

小桃臊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體貼的道：“又是甚麼人常找你宣泄？他待你好麼？”

“小紅，我有身了，但孩子的父親不肯承認”，小桃嚶嚶的哭起來，“我不敢奉告主子，但是悶聲吞氣的打掉這個孩子，又捨不得。”

“劉淑慧幫你去說媒？”小紅一把拎住小桃的衣頸，咬牙切齒的逼問：“她這般美意待你？是不是你和劉淑慧結合起來給我下的騙局，害我淪落到這類境地？你是不是用心來看我的笑話的！”

“你覺得當窯姐很輕易，我吃力心機掙到翠芳苑的頭牌，現在是老鴇眼中的搖錢樹，看到那間最大的屋子了麼，現在你姐姐我住在內裡，憶香隻配住我的隔壁，周家的大少爺來的次數很多。”

她又高興的笑，“傳聞周家的少爺對大蜜斯一往情深，大蜜斯的內心卻另有彆人，以是啊，大少爺總要找個女人宣泄宣泄。提及來，他真捨得在憶香身上費錢，要不是我們主仆一場我還掛著點麵子，不然這等功德我會讓憶香安穩的吃獨食。”

眼尖的老鴇覺得她是來砸場子，找自家男人的，粗聲叫住她，“哪來的丫頭？來人啊，給我哄出去！”

老鴇換上一副笑容，“媽媽不曉得這是鶯夢女人的客人，方纔失禮了”，她朝大漢們使了個眼色，待看家護院的人散開，小桃敏捷從地上爬起。

她轉過身，字字顯心寒，“仆人們的傳言是真的，當年我母親是硬被周太太趕走的對不對！那我算甚麼，寄人籬下的孽種嗎！周先生，你怎能和一個孽種做淺顯父女！”

她的口氣似蜻蜓點水，水深而言淺，淺的令憶祖失落，他忙道：“哪家買的南紅，這般的高貴？南紅目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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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涓滴不驚奇，把手中的菸頭擲到地上，“孩子的父親是誰？”

“菲兒”，憶祖惶惑然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話語痛徹心扉，“菲兒，我們之間就不能像淺顯父女那樣推心置腹？你莫非對我冇有半點的豪情嗎？你承諾隨我回江南，莫非當真隻為了一張去香港的船票？”

“我們這裡冇有叫小紅的，逛逛走，快走，彆擋著我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