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情（9）[第4頁/共4頁]

“明知故問，我現在就要去見他，聽你的口氣想必是冇戲了，害我白跑一趟。”淑慧放下二郎腿，取出小鏡子往臉上撲了撲粉，抬腳欲走。

滬森沉默著，半響拋出一句，“那淑慧要不歡暢的。”

淑慧不耐煩的回道：“這你就不消管了，你就說你乾不乾吧。”

“毀掉婚約？”滬森嘲笑了兩聲，“豈不是太便宜你們劉家了，那我周滬森甚麼都冇有了，甚麼都冇有了！我甚麼都冇有了！”

淩菲一驚，呢喃著：“本來是真的。”

短促的腳步聲，淑慧一陣風似的捲進滬森的房間，門也冇有敲。她化著深厚的妝容，身上異化著沐浴露和香水的氣味，見滬森躺著不睬她，戴著咖啡色皮手套的手在床沿邊不滿的滑動著。

茯苓報告中的林家對吃很為講究，再加上淩菲早上察看到桂珍吃的烏梅，和內裡賣的烏梅並不一樣，她吃的烏梅每一顆都大小類似，粒粒飽滿，內裡裹的也不是細沙糖，而是薄薄的糖粉。梓慕大略是在說美意的謊話了，但淩菲不是矯情的人，她並不在乎。

因而淑慧孔殷火燎的跑到城裡的百貨商店裡找滬森，滬森正和父母親在挑婚房裡用的床單和被套。淑慧把他拉到角落裡，說：“滬森，我們倆做個買賣如何？對你我都有好處。”

淩菲背過身去，小聲的吐出幾個字：“我還不是因為在乎嗎。”她打量起梓慕的房間，地板上剛打過蠟，鋪了一張橢圓形的波斯毛毯，金碧光輝的歐式傢俱擦拭的一塵不染，吊燈像一隻龐大的風鈴，低低的垂在人的頭頂上，在光芒裡撲朔迷離的眩動。那一扇一扇的彩色窗戶很特彆，窗邊放著一盆半人高的鳳尾竹，朝氣盎然的披垂著枝葉。

“甚麼事？”

滬森點點頭，說：“媽，我曉得了。”

“醒醒吧，周少爺，你真當我們是同心鴛鴦啊。”

梓慕從前麵摟著淩菲的腰，說：“是我的大媽，也就是我爸爸娶的第一名太太。”

淑慧朝滬森挑挑眉毛，她像她的母親，一肚子的鬼主張。滬森找不到辯駁的藉口，他的直覺以為這個打算挺好的，但是那裡不對勁呢，如何那麼彆扭。

“二蜜斯？”滬森拍掉她豎起的手指，勾著她的下巴，說：““你倒是叫啊，叫的統統的人都曉得，劉家的二蜜斯是個被男人玩膩掉的爛貨！”

“你急著去答覆他嗎？”滬森幽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