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葉上三更雨（7）[第2頁/共4頁]

“你母親說過你的生父姓周，是江南的一個大戶人家，我和你母親打算過讓你去找他，既然你母親現在下落不明，我就做這個決定，我要送你去找他。”

茯苓一溜煙的似的走出去，頓時一束玫瑰花和一張卡片呈現在廚房外的渣滓桶裡。初升的新月覆蓋在梧桐樹上空，溢位的光芒流淌開來，隻見卡片上鮮明寫著：最後一束花，我回江南了。

淩菲呆住了。

“您白叟家談笑呢”，淩菲輕柔的按摩成若的腳指頭，“嘩啦啦”的水聲聽上去格外的溫情。

“那你指的是甚麼？”

成若嗬嗬笑了，“趁活著的時候，還能抽的時候多抽一點，你對爸爸寬大些，不要那麼刻薄。”

“林家的大太太叫彆木琉，她家住在我家隔壁，脾氣像男孩子，整天風風火火的，和我們幾個年青的小夥子常在一起玩。我們騎洋人的自行車，她也要騎，裙子塞到車輪裡，判定的‘哧拉’一聲扯掉半截，真是很特彆的女子。”成若笑了，摸了摸淩菲的頭，“和你看到的大太太是否一樣？”

“哼，真痛快，阿誰放肆的女人，該死報應。”

淩菲怠倦的道：“我冇有胃口，先給我倒杯水，老爺呢？”

“我指的不是賢瑛，我指的是吳姨。”

“如果我不承諾呢？”

臨睡前，淩菲在父親的房間外張望了幾眼，成若的咳嗽聲響起。

淩菲撒嬌似的白了他一眼，走向窗戶邊，推開那兩扇玻璃，拉下紗窗，唸叨著：“爸，你睡覺如何不開窗戶，悶在屋子裡多熱啊。”

“爸”，淩菲的腦海裡閃現出吳姨對她各式庇護的各種舊事，淚水噙在眼眶裡，如同淩晨小草上的露水，一碰便會落下來。悔怨，悲傷，衝動，驚奇，這些龐大的情感交叉在一塊，壓迫著她的心臟冇有力量再去騰躍。

淩菲道：“完整分歧，她現在很溫馨，沉到心底的靜。”

“爸，你如何了？”

淩菲揉著腳踝不出聲，茯苓發覺本身說錯了話，岔開話題道：“蜜斯，明天有人送來了一束玫瑰花，另有一張卡片，那卡片上寫的話我都看不懂，我猜想是送錯了，你要不要看看？”

“老爺吃了點麪條，回房歇著了，他明天嗜睡的甚是短長，晌晝寢了兩個鐘頭，飯後又睡了三個鐘頭，冇跟我講過一句話，你說老爺這是如何了。”

淩菲笑容滿麵，答非所問道：“我明天問了曹長官，他說要過段時候才氣肯定吳姨他們在不在防浮泛裡。”

父女間的還價還價逗得成若大笑不止，他垂憐的望著淩菲當真的模樣，歎道：“真得感激這場戰役。”

“舒暢吧，你如果承諾我不再抽菸，我今後每天給你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