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思念[第2頁/共3頁]

剛回家那幾天我忙於縱情吃喝也冇發覺出甚麼來,但是除夕那天這小子的一條祝賀簡訊擠進我那亂糟糟的收件箱,一不謹慎就刷出了一點存在感。

我順著這個內涵豐富的標點標記遐想到宋若穀此時的神采,不屑,不滿,不覺得意?還是笑眯眯地思慮要如何整我一下?

好久以後我才曉得,那條簡訊並不是甚麼模板,而是某腦抽外星人絞儘腦汁編出來伶仃發給我的。我對此表示深深的慚愧,不過當時候我們已經在一個鍋裡用飯了,以是我很快把本身給諒解了。當然,宋若穀對峙獎懲了我,至於獎懲體例,嗬嗬……

我……

然後我就被群嘲了。答覆的人中除了例行對我的智商表達思疑和憂愁以外,另有順著這條簡訊嗅出八卦的氣味並一起詰問的。

史路說過:悶騷的人向來都是,說出來的話很悶,打出來的字很騷。

我媽很不安,非要拉我去病院,這大過年的我天然不肯意這麼勞師動眾,因而冒死抵擋。

“紀然,你不會打錯電話了吧?”似笑非笑的聲音。

這是宋若穀用我的手機強行拍的那張照片,說實話我之前看了這張圖片也冇甚麼感受,現在一看竟然又有流鼻血的打動了,忸捏忸捏。

我媽回到家時,發明她女兒正對著一串省略號流鼻血。

“彆說成年,你就算結婚了,我也是你媽。”她理直氣壯地翻著,手機用得比我都諳練,先把視頻找了一圈,再找圖片,最後她勝利找到一張兒童不宜的照片,要和我停止一番深切切磋。

我把這條簡訊轉發並且群發了,但是我一時腦殘,犯了一個很嚴峻的弊端:我忘了把宋若穀的名字改成我的了……

究竟證明我媽的影象力還是很強大的,她並冇有把下午那事兒就著晚餐吃了,而是持續對我停止慘無人道的培植,因為半途被打斷,以是她乾脆重新來過。

我張了張嘴,竟然不曉得說點甚麼。

我又不曉得說甚麼了。這時,手機中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應了一聲。我說道:“那就如許,好好過年,開學見。”

“嗯?”

有些事情你回想的時候,纔會發明人的腦細胞竟然能如此刁悍,把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行動乃至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它們彷彿經心製作的高清電影,一幀一幀地遲緩播放,把那些你看到的,你忽視的,乃至你用心躲避的,都毫無儲存地展現在你麵前。

“我確切打錯電話了。”

終究助我離開苦海的是強大的春晚,固然這台晚會年年都有人罵,但我媽仍然是它的鐵桿粉絲,並且她看的時候中間還必須有我和我爸護駕。連續看好幾個小時的春晚那是相稱破鈔體力和腦力的,新年的鐘聲敲響時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腦筋有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