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宦海人[第2頁/共3頁]

文及甫這才反應奇快，道：“孩兒明白，這就寫信，父親出介休入京，會很快傳遍天下。”

文彥博坐在馬車，上高低下都是厚厚的被褥，文及甫更是站在馬車旁，對著駕車的下人千叮萬囑。

文及甫嚇了一跳，趕緊道：“父親莫氣，我聽你的就是。我這就讓人籌辦，明天出發去汾州。”

最首要的，還是他父親決定去汴京。

他向來佩服他父親，自不會思疑。如果是如許，那這位官家考慮的，還真是深遠，毫不是麵前的得失！

文彥博躺在那，悄悄的看著床頭，道：“從阿誰皇家票號，你們弄出了多少錢？”

文及甫聽的清楚，眼角狠狠一跳，卻冇出聲。

文彥博倒是不急不怒，聲音明朗的道：“有勞。”

‘父親，真的能撐得住嗎？’

文及甫神采不安，低聲道：“父親，官家盤算主張要您入京，我們該如何應對？”

文及甫站在門口，心頭不安，腦筋裡又一片繁亂。

文彥博雙手撐著，要下床，道：“扶我起來，我要寫一篇祭文。”

文彥博一臉的怒其不爭，擺了擺手，道：“你如果不去，我就找彆人。皇家票號那些事，給我儘快掃尾，拿了多少錢，儘數還歸去，再給皇家票號存兩百萬貫，這筆錢就不要動了。”

文彥博越產活力，冷哼道：“我看你不止不能去汴京，還得回籍！”

文家大門裡的人進收支出，引來了很多圍觀，竊保私語，不曉得文家俄然這麼大行動要乾甚麼。

文彥博皺眉，嗬叱道：“你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你以往一向怪我冇能攙扶你入相，還跟我說範仲淹，韓琦甚麼的，那你看看韓忠彥，範純仁，你比他們缺了甚麼？膽魄！”

文彥博冇有震驚，也冇有不測，凸起的雙眼隻是微睜了一下，道：“五百萬貫……你真的覺得出去這麼的賦稅，皇家票號那邊一點都不知情？這是官家的內庫，官家會不查？”

事到現在，文及甫也不敢坦白，道：“存錢的利錢，有六十萬多貫，貸出的，在三京，開封城各縣，另有蘇杭等地，林林總總有兩百多萬貫。皇家票號還在大肆收買糧食，茶，鹽，礦山等，另有抵押古玩書畫之類，我們從中也拿到了很多，前前後後的賦稅總額，能夠超越五百萬貫……”

文及甫神采肅重，當真聆聽，當真思考。

他們這一去，與送命有甚麼辨彆？

文及甫怔了怔，道：“不是要官家圍新法背書，減少阻力嗎？”

文及甫滿心憂愁與惶恐，目睹文彥博主張已定，他不敢多勸，應著回身出去。

文及甫見著，心頭氣憤，麵色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