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複國之念[第1頁/共3頁]

李元昊一愣，訝異道：“他是女子？”。他見過肖閒幾次，向來都被此人占儘上風，是以他從未想到此人竟會是女子。

“幫主，昨日一戰，可有去看？”白衣黑冠的李元昊問道。常常見到這位幫主的絕色，他都有一種節製不住的心猿意馬、心馳神迷之感。

一張明麗鮮妍的女子之臉呈現在腦海，那澄徹的眼神讓貳心跳驟劇。

李元昊長歎道：“可惜這肖或人終究不能為我所用。”

“你看，吵嘴之子方纔廝殺爭搶，多麼慘烈，隻是結束以後，結局又如何？”說罷，他將吵嘴棋子分開放入盒中，緩緩蓋上。

“哈哈哈！太子竟不知嗎？”那幫主撫掌而笑，眼中瀲灩之光，讓人不能逼視，邊上美婢皆拿眼偷覷這絕色的幫主，個個臉泛桃色。

青衫男人揚起臉，暴露了飽滿的額頭，劍眉下含笑的雙眼，清俊的臉溫潤如玉，可不恰是杭州殷記綢緞的殷仁？

“一子落錯，滿盤皆輸，哪怕人力而至，亦不能節製！”普渡手指此中一枚黑子。

青衫男人最是曉得徒弟，徒弟若要與本技藝談，那必是有了苦衷，這苦衷想也曉得必是與師叔說的事有關。

普渡聽得殷仁說到“阿爹”二字，神采微變，他歎口氣說道：“仁兒，盛衰興亡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緣起之時便是緣滅之時。須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隨徒弟修習十數年，從未見徒弟分開過此院，亦未聽徒弟議論過本身之事，曾獵奇之下問過，徒弟也隻是點頭不語。

殷仁突被問此，心中一動，凝神細想，半晌後苦笑道：“現在天下承平，當明天子年青有為，勵精圖治。”

“隻是棋盤為方，棋子為圓，吵嘴子再如何廝殺，棋子再如何短長，也躍不出這一方六合內的阡陌縱橫。”普渡輕歎。

家國之仇，又談何等閒化解！

一艘略大的畫舫在晨雨中的汴河上悠哉而行，艙內兩男人各自依窗而坐，落拓安閒地喝茶，邊上四位美婢垂首而立。

見殷仁沉默不語，普渡知他必是仍固執於此，十數年的師徒，他對殷仁過分體味，根深蒂固的思惟十數年都未曾化解，他也未曾希冀本日便能讓他放棄。

他立於門邊，望向這桎梏他幾十載的狹小天井，思路萬千。半晌後，方回身上榻，盤腿闔眼，不再言語。

殷仁本來暖和的眼神此時也變得淩厲，他說道：“大宋趙氏欺寡淩弱，當年若非他們使出詭計手腕篡奪皇權，若非他們怕留禍害暗中動手，我阿翁（指祖父）和阿爹何至於會年紀輕簡便離世，現在的天下本當是我大周柴氏的天下！”

那幫主輕笑道：“太子果然惜才，隻怕這女子大有來源，若要用她，但是難矣！”

殷仁盯著那枚黑子，細細想來，斯須說了聲：“公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