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兒辯證[第2頁/共3頁]
那婦人拿了藥,付了藥資診金,連聲謝過,抱著孩子走了。
“師父教誨雲:‘小兒脈亂不治,氣反麵脈弦急,傷食沉緩,虛驚促急,風浮,冷沉細……’――師父,小兒六種脈象都要背嗎?’”
憨頭咳嗽一聲,仰著腦袋背道:“師父教誨雲:‘望麵,以左腮為肝,右腮為肺,額上為心,鼻為脾,頦為腎。其望目,赤者心熱,淡紅心虛熱,黃者脾熱,無精光者腎虛。’另觀睡臥是仰是俯,睡時是上竄還是下竄,手足是否擺盪,皆主五臟之病。師父雲:‘心主驚、實則叫哭發熱、飲水而搖搐,虛則臥而悸動不安。肝主風,實則目直大呼,嗬欠,項急頓悶;虛則咬牙,多欠氣。熱則外活力,濕則內活力……”
孩子當即殺豬普通嚎叫起來,屁股一蹲,躺在地上滿地打滾。
杜文浩微微一笑:“神醫……”
小孩瞄了他一眼,拿著麥芽糖,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眉頭一皺,又舔了舔,終究吧嗒一聲,把糖扔到了地上,扭過身又躲進了婦人懷裡。
二人並肩進了配房,林青黛和閻妙手、憨頭也跟著出去,分賓主落座後,錢不收拱手道:“老朽此次前來,除了替劣徒賠罪以外,有個醫案想就教先生。”
杜文浩忙起家讓位,閻妙手也不謙讓,大刺刺坐在椅子上,提起羊毫,工工緻整寫了一藥方,這筆字倒還不錯。拿起來,遊移半晌,問道:“師父,是回堂裡拿藥,還是在這拿藥?”
憨頭熟讀醫典,可謂倒背如流,卻不會變通,師父冇指名讓他背哪個藥方,他便仰著腦袋挨著回想醫典,成果滿腦袋都是各種醫治積滯的經方,不知如何棄取。在他悶著腦袋思考的時候,閻妙手到底是師兄,腦瓜也靈,一轉念便想好了,躬身道:“師父,既然是積滯,該當消食導滯、和胃清熱,先攻陷再補脾健胃。”
“不敢!神醫請說。”
憨頭不美意義撓撓頭:“這個……,徒兒也不曉得。”
“不消背了,讓你如許背下去,入夜也背不完。”錢不收捋著髯毛苦笑道,“你既然已經記著這些診察之法,那你再瞧瞧,孩子該如何辯證?”
“不礙事,老朽已經診到孩子的脈了,也看到了他的舌象。”錢不收卻笑了,捋著髯毛,回身對閻妙手道:“你為何要認證為脾虛?”
杜文浩忙拱手道:“那裡那裡,神醫言重了。請廂佃農廳說話!”
錢不收歎了口氣:“剛纔為師已經替這孩子診脈望舌,這孩子脈細沉滑,舌尖紅,苔中微黃而厚。加上形體肥胖,麵色萎黃,納呆厭食,噯腐口臭,腹脹如鼓,夜寐不安,尿黃多汗,大便枯燥,當為何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