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庸醫[第1頁/共3頁]

濟世堂和五味堂在一條街，相隔不遠，是董達縣最大的藥鋪，濟世堂的掌櫃兼坐堂大夫姓錢，醫術如神，遠近聞名，很多人趕路幾百裡都來找他看病，多年來救了很多其他大夫已經鑒定必死之人，便傳言說顛末他醫治的病人，閻羅殿的閻王老子都不敢收走，加上他為人仗義，對貧困的病人向來義診，從不收分文，因而大師便送了他一個外號叫“錢不收”。叫來叫去時候長了，反倒冇人記得他的本名了。

“柴大夫呢？我是劈麵堆棧的，有客人病了，我要找柴大夫去瞧病！”

那上門板的胖伴計倉猝追出來道：“哎！這位女人，你揀藥嗎？”

這話說得有理，壯漢等人哀思之下前來問罪，但細細一想，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家兄弟病情太重了的原因，也不能全怪人家大夫，便都悄悄把手裡的傢夥放下了。

壯漢一臉淒然：“唉！這都是命！要不是前些日子錢神醫護送龐縣尉得了暴病的二奶奶去了府城，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兄長又危在朝夕，加上聽你們五味堂這柴大夫……，啊不，柴庸醫！他說他能治這病，我又如何會把兄長送他醫治？！”

柴大夫點點頭，拱拱手，悲聲道了一句：“多謝……！”踉蹌著出門走了，斑白的頭髮在晚風裡飄蕩著。

雪霏兒跨門檻出了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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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抬著屍身，哭哭啼啼走了。

雪霏兒遊移半晌：“算了，她們母女也恐怕付不起出診費，我求我爹幫幫她們，可我爹張嘴還是那句‘慈不開店’，不肯拿錢出來，恰好濟世堂那神醫錢不收也不在，彆的大夫可冇他好說話，唉！算了，歸正屁股上的疔瘡一時半會也冇甚麼大礙，隻是不幸這孩子……，我歸去了！”

林青黛背過雙手，淡淡道：“他既是我五味堂禮聘的坐堂大夫，出了事天然由我出麵告終。”

說話間，林青黛從後堂轉步出來，對那胖伴計道：“傻胖，這是對門‘恒祥堆棧’宋掌櫃的令媛雪霏兒！”

“我不瞧病，我是來應招當店伴計的。”

那小女人一頓腳：“這可如何辦！”

林青黛稍稍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兄弟歸天，我們也很難過，柴大夫是我們五味堂的，此次開方有些錯誤，這錯誤就由我們五味堂賣力補償好了。”走到櫃檯後，從錢箱子裡取出一錠銀子，回到壯漢麵前：“這是二十兩紋銀，算是補償你們的燒埋費。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大瘦子扭頭過來：“這位大爺，您瞧病還是揀藥？如果瞧病，您隻能明天來了，坐堂大夫回家了。”

柴大夫歎了口氣，慘淡點頭道：“是老夫失算了，老夫見他固然精力委靡，但壯熱無汗，形體尚壯，估摸著能接受得起，故此才用藥猛攻，想儘快治癒，竟忘了欲速則不達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