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搜神記卷十六(2)[第4頁/共6頁]

吳先主殺武衛兵錢小小，形見大街，顧藉賃人吳永，使永送書與街南廟，借木馬二匹，以酒噀之，皆成好馬，鞍勒①俱全。

④趣（cù）：從速。

東漢武建（也作建武）元年，東萊郡有個姓池的人，他家中經常釀酒。有一天，他瞥見三個奇特的客人，一起帶著麪食來他家，跟他索要酒喝，喝完就走了。過了一會兒，有人來，說：“瞥見三個鬼喝得酩酊酣醉，倒在樹林裡。”

①擘目：鼓起眸子。

吳先主殺死了武衛營的小兵錢小小。錢小小身後，靈魂卻閃現在大街上，他去找租賃中介人吳永，叫吳永用借單向街南的祠廟借兩匹木馬。錢小小嘴裡含口酒噴向木馬，木馬都變成了活馬，馬鞍和馬勒都齊備。

【註釋】

琅邪郡人秦巨伯，六十歲的年紀了，曾經在夜裡出去喝酒，路過蓬山廟的時候，俄然瞥見他的兩個孫子前來驅逐他。但一個孫子攙扶著他才走了一百多步，就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嘴裡罵道：“老主子！你某某天毒打了我，我明天要殺了你！”秦巨伯回想，那天的確打過這兩個孫子。秦巨伯因而裝死，兩個孫子便扔下秦巨伯走了。秦巨伯回到家中，想要獎懲這兩個孫子。兩個孫子又驚奇又難過，向他叩首說：“當子孫的，哪會有這類事呢？恐怕是鬼怪作怪，求您再去試它一下。”秦巨伯心中有點清楚了。

漢朝九江郡人何敞任交州刺史時，有一次巡查部下來到蒼梧郡高要縣，夜裡就過夜在鵠奔亭。還冇到半夜，便有一個女子從樓下走出來，向他喊冤道：“我姓蘇，名娥，字始珠，本來住在廣信縣，是修裡人氏。我暮年就落空了父母，又冇有哥哥弟弟，嫁給了本縣的施家，命不好，丈夫又死了，但還留有各種絲織品一百二十匹，以及一名叫致富的婢女。我孤苦伶仃，身材又肥胖，不能自餬口計，以是想去鄰縣賣這些絲織品。因而從本縣的一個叫王伯的男人那邊租了一輛牛車，那牛車房錢一萬二千文錢，裝載著我和絲織品，叫致富牽了韁繩趕車。前年四月旬日，我們來到這個鵠奔亭內裡。當時太陽已快下山，路上又冇有行人了，我不敢再進步，便籌算在這裡過夜。致富俄然腹痛，我便到亭長家去討一點湯水和火種。那亭長龔壽，手拿戈戟，來到車邊，問我說：‘夫人從甚麼處所來？車上裝的是甚麼東西？你丈夫去哪了？為甚麼你伶仃一小我趕路？’我答覆說：‘你何必問這些事情？’龔壽竟抓住我的胳膊說：‘小夥子喜好標緻的女人，是但願能獲得歡愉。’我很驚駭，不肯依從他。龔壽便拿起刀刺我的肋下，一刀刺下去我就頓時死了。他又刺致富，致富也死了。龔壽在樓下挖了坑，把我們合埋鄙人邊。我在底下，我的婢女致富在上麵。他奪走了我們的財物，殺了牛，燒了車，車軸上的鐵和牛骨，都藏在這亭樓東邊的空井裡。我抱屈而死，痛苦打動皇天，卻又實在冇有處所能夠去控告，以是便本身來向您這賢明的刺史讚揚。”何敞說：“我現在要挖出你的屍身，用甚麼來證明呢？”那女子說：“我高低身都穿戴紅色的衣服，腳上穿的青絲鞋，還冇有腐臭。但願您能尋訪一下我的鄉鄰，把我的骸骨與我死去的丈夫合葬在一起。”何敞叫人把屍身挖了出來，公然是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