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搜神記卷一(2)[第4頁/共5頁]

葛玄字孝先，從左元放受《九丹液仙經》①。與客對食，言及竄改之事。客曰：“事畢，先生作一事特戲者。”玄曰：“君得無即欲有所見乎？”乃嗽口中飯，儘變大蜂數百，皆集客身，亦不螫人。久之，玄乃張口，蜂皆飛入，玄嚼食之，是故飯也。又指蛤蟆及諸行蟲燕雀之屬，使舞，應節如人。冬為客設生瓜棗，夏致冰雪。又以數十錢令人散投井中，玄以一器於井上呼之，錢一一飛從井出。為客設酒，無人傳杯，杯自至前，如或不儘，杯不去也。

③膾（kuài）：細切的肉。

孫策①欲渡江襲許，與於吉俱行。時大旱，地點熇②厲，策催諸將士，使速引船。或身自早出督切，見將吏多在吉許。策是以激憤，言：“我為不如吉耶？而先趨附之。”便使收吉至，嗬問之曰：“天旱不雨，門路晦澀，不時得過，故自早出。而卿分歧憂戚，安坐船中，作鬼物態，敗吾部伍。今當相除。”令人縛置地上，暴③之，使請雨。若能感天，日中雨者，當原赦；不爾，行誅。俄而雲氣上蒸，膚寸而合；比至日中，大雨總至，溪澗盈溢。將士高興，覺得吉必見原，並往慶慰，策遂殺之。將士哀惜，藏其屍。天夜，忽更興雲覆之。明旦往視，不知地點。

【譯文】

三國東吳有個叫徐光的人，曾在集市上實施神通：他向賣瓜的人要瓜吃，賣瓜的不給他，他便向賣瓜的要瓜籽；然後用柺杖在地上挖了個洞把瓜籽種上，一會兒瓜籽抽芽，瓜伸展伸，著花結瓜；徐光因而就摘下來吃，也送給圍觀的人吃。賣瓜的人轉頭看他賣的瓜，都不見了。徐光預言的水患旱情，都靈驗了。有一次，他顛末大將軍孫綝的門口，提起衣服急倉促地跑疇昔，向擺佈兩邊吐唾沫。有人問他為甚麼這麼做。他答覆說：“那邊流血的腥氣，實在讓人難受。”孫綝傳聞了這話，非常仇恨他，就把他殺了。砍下他的頭，卻不見流血。厥後孫綝廢幼帝孫亮，另立孫休為景帝，籌辦拜見祖陵讓景帝即位，剛坐上車，俄然有大風吹蕩孫綝的車子，馬車被大風颳倒了。孫綝瞥見徐光在鬆樹上指手畫腳地嘲笑他，孫綝問侍從職員是否也瞥見了徐光，大師都說冇瞥見。不久，景帝就把孫綝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