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寸光陰[第2頁/共9頁]

長留仙子嘲笑不語，神尺飛轉，霓光閃爍，騎著赤豹韻律地走來。

風聲呼呼，兩人快速被她震飛沖天，穩穩地落在湖心巨石上。太陽烏、雪羽鶴陸叫連聲，亦被她閃電擒住，凝為堅冰，拋在一旁。

心下驚怒，這瘋婆娘好快的技藝！凝神再望時，姑射仙子木立於地，如冰雪凝鑄。

長留仙子見他沉吟不答，暍道：“臭小子，再不說話，我就殺了這丫頭，祭我的神尺！”手上一緊，姑射仙子瑩白的脖頸頓時呈現一道血痕。

見長留仙子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知她已然信賴，心下暗笑，續道：“……他在我們身高低了‘竹蟲並蒂蠱’，一旦我們有甚麼不測，他照顧於身的蠱母便同時斃命。他也必將不上這章莪山了。”

這些曰子，與他同業的一幕幕又閃電似的掠過腦海：心潮彭湃，從未有如現在這般光鮮地認識到，他再也不是當曰的阿誰少年了，他已經是威武而俶儻的男人，內心出現淡淡暖和的高興，嘴角又忍不住淺笑起來。

拓拔野見她固然娟秀還是，但描述蕉萃，多疑凶厲，好像一個瘋顛婦人，遐想當年如花美眷，絕世風韻，更覺慨然：心下大起憐憫之意。忖道：“她這平生爭強好勝，為情所苦，實是一個不幸人。縱能擊敗金神，一雪前恥，但又怎能追回那花腔韶華？”

“砰！”眼冒金星，背部突被乾鈞重擊，骨骼彷彿儘數震散開來，頓時大呼一聲，重重摔落。蒙布飛揚，十二時盤倏然滑落懷中。恍忽中，拓拔野奮儘儘力大吼道：“第三招！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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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禦風疾掠，“之”形逃竄，凝神聚氣，防備長留仙子的最後一擊。烏黑的視野中，十二時盤的北鬥七星緩慢飛旋。那北鬥一旦停頓，便是致命一擊攻來之時。

長留仙子喝道：“臭小子，她和你非親非故，你當我瞧不出來嗎？男人漢大丈夫，喜好就喜好，吞吞吐吐不敢說出來，算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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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仙子芳心一沉，卻見拓拔野大喝一聲，斷劍電舞，一道狂猛的碧光朝右火線刺出。“砰！”當空爆開龐大的氣浪，翻飛迭湧，如同萬千朵彩菊齊齊怒放。

拓拔野大呼道：“一招！”沖天飛起，青衣鼓勵，好像神仙乘風歸去。夜空湛藍，一道淡淡的彩光在他四周迤邐閃動，驀地消逝。

幾個惡棍少年受挫以後，憤恨交集，一心抨擊。當下設下一計，乘著瑰長老等人不在時，誘騙石夷前去長留山。當時石夷不過弱冠之年，卻已天下聞名。但他寡言少語，一心修行武學神通，躲在崑崙深山以內，兩耳不聞山外之事，乃是大荒聞名的“石頭人”。乃至天下人雖聞其名，見其麵者卻寥寥無幾。

姑射仙子花容失容，臨時連呼吸都已停頓。目睹拓拔野清嘯沖天，及時以“春葉訣”封住傷勢，方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