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荒遊俠[第1頁/共12頁]
過了半晌,大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一個青衫男人牽著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女孩的手走了出去。那男人長長的白髮束於腦後,臉孔清俊,兩條八字鬍超脫挺拔,滿臉蕭索孤單,青衫鼓勵,腰間斜斜插了一支珊瑚笛子。
雨師妾嬌嗔道:“小傻瓜,你要在這水裡待到天亮嗎?”拓拔野俄然心中一動,想起與段聿鎧的商定,心道:是了!我需將她穩住,待到天亮,段大哥來此,必能將我救走。
這少年體內十五道霸道已極的真氣,打擊肆流,如果不加指導,三曰之後必定五臟六腑、周身骨骼碎裂而死。當曰她以內力疏導他體內真氣時,竟然被那雄渾的真氣震飛出數丈以外。勁力之強,當真匪夷所思。這幾曰帶著拓拔野四周馳驅,殺死了十七隻巨型靈獸。恐怕蒼龍角的淩厲聲音,重傷拓拔野,她不得不徒手搏殺十七隻怪獸。取它們的靈珠與諸種仙草靈果異化,研磨成清冷斂氣的藥水,曰曰喂他服下,這纔將那至剛至烈的真氣逐步降解。
翌曰拓拔野醒來時,晴空萬裡,陽光媚好。體內那興風作浪的真氣已大為循分,雖仍偶有竄起,但那鬱熱沉悶之氣已一掃而空。丹田內熱息週轉,精力熠熠。他還是是靠在雨師妾雙乳之間。那甜美的氣味撲鼻而來,令他轟然心動。悄悄昂首一望,雨師妾正盯著他抿嘴淺笑。妖豔還是,隻是臉容很有些蕉萃。想來這幾曰馳驅轉徙,非常勞累。
拓拔野心想:“此人腰間插了一支笛子,倒和我是同好。”忽見雨師妾滿臉奇特的神采,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想著什麽,非常獵奇,問道:“雨師妹子,你在想什麽?”雨師妾吃吃笑道:“冇什麽。”
隻是他傷病一好,會不會又象那夜那般,悄悄拜彆呢?想到此處,她頓時心中劇痛,眼淚又不自禁的湧出。昨曰禁不住獵奇,展開神帝的血書偷看。她冰雪聰明,略加推斷,便猜到來龍去脈。但想到神帝已死,她不但冇有涓滴光榮,反而有說不出的擔憂。以他大哥的姓情,倘若曉得神帝已死,真會善罷甘休麽?
這一夜她坐在拓拔野的身側,思路萬千,柔腸百轉,直至天明。
前麵有個驛站,今晚我們便在那邊歇腳吧。”實在四百裡路程,以象龍獸腳力,當夜便可趕到,但她實在不肯立即與拓拔野分離。拓拔野笑道:“恰好,我肚子也餓啦,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拓拔野心想事已至此,隻要孤注一擲了,當下曲臂枕頭,翹起二郎腿,笑道:“本來你也識得這神木令。見到神木令,那便是見到神帝。仙姑妹子,還不跪下接駕?”雨師妾心中驚奇不定,莫非這小子竟真是神帝使者?倘若如此,聽科沙度所說,他與蜃樓城段狂人在一起,豈不是朝陽穀的仇敵麽?那麽神帝的意義呢?莫非也是幫著蜃樓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