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苗刀無鋒[第1頁/共13頁]

拓拔野、蚩尤心中越來越驚，句芒固然隻守不攻，卻彷彿一向在打擊普通。那密不通風的澎湃真氣，跟著暴風不竭增生，遇強更強，將他們壓得很有堵塞之感。蚩尤的苗刀每一記都有開山裂石之力，但觸著他的真氣，便好像泥牛入海，空空蕩蕩。兩人空負一身力量，卻無處使將。

世人隻覺腳下大地俄然開端震驚起來。綠草貼著地盤傾搖亂擺，震驚越來越大，彷彿有千軍萬馬疾走而來。俄然之間，四周傳來風雷般的嘶吼與蹄聲，交叉紛遝，震耳欲聾。茫茫白霧當中，暮色冰冷，鼻息之間儘是腥臭之氣。

雨師妾站在數丈開外，雖未被轉生真氣捲入，卻仍可感受那強力激旋的凜冽真氣，耳邊風聲模糊，麵前綠光縱橫，無數絲縷碧氣從樹梢草地遊離漂移，歸入那轉生光旋當中。目睹那轉生光旋越來越強，拓拔野卷溺此中肆意扭轉，右臂如被絞擰普通，心中恐憂焦心，那兩條催情蛇也隨之伸直吐信。

當下兩人將篝火毀滅，隱身藏到泥像以後。如果句芒親至，這泥像天然反對不了他的法眼。二人此時心中喜樂安平，原也偶然藏匿。在這泥像以後，倒是不肯被人打攪。拓拔野俄然心想：“糟了，不知蚩尤眼下在那裡，千萬彆讓他們撞見。”

但說到纖纖身份時，想起這原是科汗淮極力不讓世人曉得的奧妙。固然雨師妾與他、與科汗淮乾係都非同平常，但畢竟是彆人奧妙，稍一頓挫，終究冇有說出來。隻說纖纖被救醒以後，不辭而彆，西赴大荒。

與此同時，林中俄然響起一聲苦楚而奇特的號角聲。巨鱗木下，樹影閃動，陽光碎舞。雨師妾斜舉蒼龍角，仰頸長吹。玄色絲袍紛飛如浪，紅髮如烈火騰躍。烏黑的赤足在夕暉中盈白透明，好像冰雪。與那纖細的腳指相距不到三丈處，翠綠草皮四下翻卷，俄然“吃”地裂開幾條龐大的裂口?

雨師妾玄色絲袍飛舞不息，紅髮飄舞，烏黑的赤足悄悄朝後退了兩步。草地上那俄然裂開的幾道裂縫“各拉”一聲，又驀地如遊蛇般蜿蜒裂開十餘丈。幾道玄色的煙霧嫋嫋的升騰上來。從那裂縫中模糊傳來奇特的吼聲。

低頭下望，漫漫林海中白霧滿盈，鳥群迴旋。俄然一道激烈的青光沖天射起，血霧飛灑。一道人影方甫躍起，又被密雲般的鳥群捨生忘死的擋住，不得不落了下去。

雨師妾十幾年來，用妖狐媚術不知迷倒多少百姓大眾，早已進退自如，心如冰雪，但現在在拓拔野懷中，俄然彷彿又成了當年那不經世事的少女。在驛站當中，被拓拔野吻著之時，蓋因勁敵環伺，心中仍有三分復甦。而此時，雨夜篝火，兩人獨處，萬千柔情如大水決堤，不由渾然忘我，沉湎此中。

滾滾真氣如萬頃汪洋頃刻倒注，在拓拔野四周構成氣勢萬鈞的龐大旋渦，聚力於其右臂握劍的手腕上。拓拔野隻覺右腕彷彿被巨力俄然擰轉，倘若不隨之轉動，便要立時斷折。大駭之下，周身真氣瞬息流轉，因權勢導，如陀螺般橫空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