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紙[第3頁/共3頁]

看著蘇油用大罐大罐的雪鹽調製鹽水，程文應挺心疼。

帶了一籃子最細的觀音泥粉，和史洞修告彆，約好明日帶書坊的人過來製印胚。

蘇油說道：“的確，以是紙也得改革。”

說完拿起桌上一個炊餅，揪下一塊來在字上一擦一吹，程文應的兩個醜字便消逝了，一點陳跡看不出來。

老於和老韓悚但是驚，老韓還好，老於對蘇油束手見禮道：“老工替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於大於二，恭謝小先生。”

蘇油笑道：“這東西的好處，不在文學，而在工坊。”

蘇油笑著將鉛筆接過來，將陶片放在桌上，在上邊寫下“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十個字，說道：“姻伯，這筆當如許用。”

紙上還印下了細細的布紋。

“但是技藝要臻至你們如許的境地，那是幾十年淫浸下來的工夫。而這套體例，是讓大工留下圖樣，讓統統小工，都能按照圖樣和量具的幫助，做出和大工技術一樣的東西，你們則能夠騰脫手來更加精進，這纔是這套體例的代價！”

程文應是裡手，一眼就看出這紙的用處：“賢侄你又想騙我，這紙雙麵印倒是能夠雙麵印，做書封也是極好的。但是你怕是為你那古怪的鉛筆設想的吧？”

然後用竹子做了個唧筒，將套嘴套死在唧筒上，用石墨異化黏土，做成黑泥，通過唧筒的小孔像擠牙膏一樣將石墨泥擠在瓷板的小溝槽上，送入窯爐和陶缽一起燒造。

蘇油嘿嘿賊笑：“甚麼都瞞不過姻伯您，您看。”

說完頓時警省過來，低聲說道：“明白了，誤導外人是吧？這陶罐上的劃痕，還真像鉛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