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 絕仕[第1頁/共3頁]
昨蒙擢任,既以人言而被黜,為朝廷羞矣;今複授以職任,適足重為朝廷羞,無所益於明時,徒諷刺於後代。
怨躁浮滑,不成縷數。
陛下詔起臣於草澤當中,麵授臣以講說之職。臣竊思之,得以講學侍人主,苟能致人主以堯、舜、禹、湯之道,則天下享唐、虞、夏、商之治,儒者逢時,孰過於此?
如臣至愚,豈免眾口?
傒交發意之孚,方進沃心之論。
該當說,這篇謝表裡邊,充滿了抱怨之意,監察禦史董敦逸當即彈劾:
“皇宋於今,威加四海,朝野清平,歲入增漢唐十倍,邊境亦齊之。”
高滾滾實在是非常想實現仁宗“三宰相”這個FLAG的,蘇軾的持續幾道奏章冇有聲氣,也不能說冇有這方麵的考慮。
不能取信於上,而欲為繼古之事,成希世之功,人皆知其難也。
大蘇雄文,蓋世無雙,一篇《告天下臣民放免積欠詔》,做得花團錦簇,動人肺腑。
這是當然之理,奪職天下積欠,加恩兆民,隻能恩出於上。
此事以後,他再也冇有和蘇軾合作士林魁首的資格。
丙戌,詔程頤許辭免直秘閣、權判西京國子監,差管勾崇福宮。
“朕雖陋暗,亦有思齊之心,先帝曾曰:‘此固非安圖逸樂之時也’。”
自二年春後,每當臣進說,陛下嘗首肯應臣。臣知陛下聖資樂學,誠自發得千年之遇也。
在職歲餘,凡夙夜畢精竭慮,蓋非徒為辨辭解釋文義,惟欲積其誠意,感通聖心。
說得亮堂,不如做得亮堂。
“是故屢升而屢黜,反傷先帝之明,愧何如之。”
“非卿孤直,誰為言之?”
“伏念臣力學豐年,以身任道,惟知耕養以求誌,不希貴顯以乾時。
呂大防諭旨,進範祖禹龍圖閣待製,範祖禹乃不敢複請。
是以隻要蘇軾不相,他就不成能再有入仕的機遇,不然必定被士林所不齒。
高滾滾和趙煦的名譽,因為此事被再度推向新的岑嶺,官方無數窮戶赤戶,為太皇太後和趙煦設立長生牌位,四時供奉。
至於五請而未聽,豈可力辨而求伸,遂且安閒,以須替罷。
“唯有一心,敢傾竭誠。故交臣有所不言者,臣敢昧死為陛下言之;天下有所當正者,臣敢昧死為陛下諫之。”
伏念臣誌存守道,識昧隨時,俗所忌憎,動招謗毀。
“陛下新極,聖慈臨製,不顧眾毀,恩旨屢加。”
誌既乖於仕道,義當致於為臣,屢懇請而未從,俄遭憂而罷去。
臣因而幡然有許國之心。
夏,四月,癸醜朔,出詔放免天下欠逋。
第一千六百八十四章絕仕
“今朕意已決,天下諸般逋負,不問舊新、有無官本,一體罷除。著戶部尚書蔡京提舉此事,天下查察司監督以聞。如有官吏阻擾其事,造作奸偽者,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