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擺事實[第2頁/共4頁]

章惇臉上變色：“明潤你當年在兩浙、陝西對介甫相公陽奉陰違，真當我們是傻子？當時不是王相公寬大你，不是我在同僚那邊為你力圖諱飾，你能有本日成績？”

章惇哈哈大笑：“說實話，當時我想的是……明潤這小老弟啊，不錯！等此後老章當了宰相，必然好好汲引，如何都該給一個上郡知州，好好酬謝這幾頓回鍋肉！”

“這些法，莫非不該該更張？”

“不要拿蜀中和兩浙南海來講事兒，子厚大哥也曉得那是如何回事兒，如果冇有移民政策，我想問子厚大哥，京東京西，江南淮南，福建廣南，這些忠豐富施相公青苗法的處所，五等戶以下，到底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

“但是蘇油實在也早有自發，入朝為官，就是當年子厚大哥勸先帝的那句話，一刻稱心都不得。”

蘇油這才反應過來：“哦，冇啥，從軌製上來講，七仙女就比如是公主，一個放牛娃的牛，偷了公主的玉梭，公主前去索要的時候，感於放牛娃至孝，兩人擅自結為伉儷，遵循《宋刑統》，該如何判？”

蘇油笑著拍了拍章惇的胳膊：“當然是需求子厚大哥替我諱飾全麵的，能讓蘇油在兩浙陝西一展長才，當時真的要多謝子厚大哥力言。”

蘇油也不由莞爾：“說實話，當時我想的，卻也是章大哥乃經緯六合之才，真的要好好歡迎湊趣，此後大小啊，總要落一些好處……”

“而先帝前後給了安石相公兩千六百萬貫，我想叨教，十年實施下來，讓大宋多少百姓減輕了承擔，離開了苦海？讓多少家庭的戶等，從耕戶、官租戶、五等戶，變成了三等戶，哪怕四等戶？”

“王學士提帥輕兵，深切不毛，兩次搏命大迂迴，方纔保住結局麵。即便如此，那一仗我大宋折損景思立以下大小使臣十數員，精兵上千，這筆賬，算不算得過來？”

可蘇油拉他到戲園子裡來聊閒篇，反倒讓他聽了出來。

“那就送他們歸去啊。”

“再說市易，除了京中市易調劑服從，剩下的那些，從升鬥小民的湯瓶菜籃裡，從船埠渡船裡，摳出了多少來？先帝為此背上了多大的臭名？官方貿易受了多大的打擊？到底值得不值得？”

“我在陝西以戰事頻繁不宜輕動為來由，實施改進的青苗法，借先帝六十萬貫，讓三路六十萬人離開五等以下，成為征稅的編民，並且還將六十萬本金加上利錢還給了先帝。”

“如非王學士用兵如神，那一次誰去能扛住？大宋還要喪失多少？”

蘇油跟看妖怪一樣看著他。

“吳居厚的京東鐵錢法，王子京的福建茶法，蹇周輔的江西鹽法，這些市易變種，曾經形成了多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