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 訴衷情（二）[第1頁/共5頁]

屋裡的素池展開眼，微微挖苦的眉眼透著嫌惡和不滿，倒不是裝睡，隻是確切乏了，恰好溪魯大嗓門又吵醒了。聽到這句話，又撐著坐起家子。

重曜看她有幾分恍忽：“要不然在這裡歇了，明日天不亮便送你歸去，你如許神思恍忽，身子如何撐得住？”

素池幾近內心已經不敢信賴，看側重曜的眼神，摩挲動手指：“多謝，你的動靜我記著了！”素池內心驚濤駭浪，顧不上腳下拔腿就走。

重曜臉上甚麼都看不出來，一邊的溪魯多話：“我們殿下也焦急呢，舒將軍也被抓了。”

“這麼說，公然是我棒打鴛鴦了？”

重曜坐下，伸手將她攬到腿上，素池俄然聽到環佩叮噹，一低頭，重曜腰間繫著一個翠色的玉葫蘆。

“舉手之勞罷了。”

重曜直接叮嚀溪魯出去把盛放薑湯的碗拿起來，在小火爐上漸漸煨著。

素池皺眉，“前次的事不提了，說重點。”

素池正要上馬車，卻見馬車已經換了，這是豫王府的馬車，馬車上有標記。重曜把一塊令牌遞到她手裡，“如果碰到不長眼的，就說是豫王府的女眷就是了。老馬識途，你明天偷偷將它放了，它天然會返來的。這馬跟了我很多年，還是頭一回拉車。”

聽到她的調侃，重曜竟然笑了，他的聲音嘶啞：“阿池，本來這世上真有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子。”她方纔還密意款款喚她的名，不過半晌之間，又變成了疏離的“殿下”。

“也是，他隻說你仁慈。”

“腦筋這東西，常常不消會笨的。隻要能保住性命，勞心不算甚麼，不是麼？”

重曜關上門，司扶和溪魯在門外候著，重曜直接問司扶：“她早晨用飯了麼？如何好端端困成如許？”

重曜心中也不輕鬆，樸重答：“是，舒堯和靖國公一起下獄了。”

“為甚麼要戳穿呢？人生逆旅，事事艱钜，何必呢？何況當時候，你身上有太多的奧妙，清河的強盜、舒家的滅亡，我隻想在爹爹麵前息事寧人。我固然傷了眼睛，但是厥後病癒，在這裡也未曾受過非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當時我與他們分離，又對周遭環境一無所知，惶惑如驚弓之鳥。卻被人如此接待，就權當是一場緣分。”

素池將薑茶飲儘，才緩緩道：“說來你約莫不信，現在我確切不知爹爹是甚麼心機。我隻記得疇前爹爹支撐的人是太子，他也模糊提過要我入宮的意義。而後太子被廢，朝堂的格式便亂了。豫王固然算是我半個姐夫，但是現在你既然常常來往豫王府，也必然曉得素家和大姐之間幾近已經斷了聯絡。大姐在丈夫和母族之間做了決定，爹爹便不再視她為素家女。而對於你，我想，不必我多說。”

溪魯的大嗓門招了重曜一個狠厲的眼刀，隻能悻悻地閉上嘴，重曜聽到屋裡有動靜才排闥出來：“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