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神魔境[第1頁/共3頁]

女人黑金色的眼瞳一暗，這首曲子……她好似聽過，這般熟諳。

“這便是雪小巧了，神魔之花，不棄世下屬花神管。”鳳拾遺望著女人看花的模樣，不由笑著搖了點頭，怕是血脈傳承吧！他傳聞，那位魔界的三公主生前但是最喜好這雪小巧的，就是與寒朔也是因花結緣。而聞歌，更是從小長在百花深穀，最愛的卻恰好是這隻開在神魔之境的雪小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一起駕雲往西而去，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女人不得不承認，這浪蕩子雖不是個好夫君的人選，但見地博識，言之有物，倒不失為一個談天的好火伴。

女人聽得出神，隻感覺所見所聞都是風趣得很。

“你看甚麼呢？”鳳拾遺的目光往她身後探了探，那邊，除了臨海郡的城樓屋瓦，另有甚麼值得她立足回望？

“甚麼樣的迷夢？”女人從花香間抬開端來，反倒獵奇得很。

女人半晌以後纔回過甚來，半垂下眼，“冇甚麼，走吧！”話落，她便邁開了步子。

下一刻，跟著樂曲，本來隻要浮萍的水麵中間緩緩起了波紋，那波紋漸行擴大，終究成了旋渦，然後一株碧蓮從那旋渦中間緩緩冒出頭來，碧汪汪，水色通透，好似上好的翡翠雕就，女人看得有些愣神。見著那蓮花瓣在噪音裡一片片伸展開來，蓮心處卻冇有蓮蓬，而是一團光暈，“走！”鳳拾遺抓了她的手，朝著那團光暈處縱身一躍，女人隻感覺麵前一道白光閃過，再回過神時，麵前的氣象便已是完整變了。

女人見了，卻隻要開初的一瞬駭怪，過後便也視之平常了。轉而四周逡巡著，黑金色的眼瞳垂垂染上了莫名的神采，這個處所……她來過。必然來過。不但來過，還非常熟諳。即便冇有影象，但感情倒是不會哄人的。

直到稍後，得知了她爹孃的身份以後，她才真正明白了，甚麼叫龐大。不過……這鳳十一究竟會不會精確地表達了？這那裡是有點兒龐大啊？清楚是很龐大啊！

鳳拾遺言畢，已是按下了雲頭。

“走吧！有甚麼事兒，等路上漸漸說。”鳳拾遺伸手來拉女人。

兩人說著話，倒也並不感覺時候難過，這雲的速率倒也還算快，冇過量久，便瞧見了火線不遠處一座矗立入雲的山嶽，峰頂儘是一片烏黑，那是萬年不化的積雪。

是錯覺吧？不管是方纔聽到的波浪聲，還是那聲好似帶著深深沉鬱，無儘哀傷的呼喊，“聞歌……”

“謹慎些，這花不成多聞，它的香氣會讓你不謹慎做些迷夢。”

難怪叫百花深穀了。女人四周看了看，俱是各色花朵，春之玉蘭，夏之芙蕖，秋之菊，冬之梅竟都同時盛放，百花鬥麗，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嬌。

“是惡夢，還是好夢，取決於心。雪小巧的香氣能夠激起民氣裡深處最實在的感情，並無窮放大，不管是誇姣，還是惡念。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就是神魔之花的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