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替補溯流者[第1頁/共6頁]
坐在俞會長的劈麵,我終究不再是霍鋒,或者其他的甚麼人,我就是我本身,我是鐘源。
俞會長的話,遣散了我心中被棍騙的氣憤,但是卻讓我感到慚愧和無地自容,已經好久冇有呈現的動機,又再次冒了出來:我究竟何德何能,有甚麼資格做這個救世主?
我們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就那麼沉默地相對坐著,不過這沉默並冇有讓我感受難堪,反而讓我感到輕鬆和享用。俞會長的內心有很深的痛恨,但他怨的不是我,而是讓他揹負這統統的溯流者構造。究竟上,我和俞會長是一樣的人,這就是他今晚來找“閒談”的啟事,老湯姆已經神態不清,隻要我和他是一樣的人。我們被困在彆人的軀體裡,在一個完整陌生的天下裡浪蕩,就像戴著一副非常沉重的麵具。平時你並不必然會感覺有多累,但是隻要有機遇,哪怕一時半晌,讓你摘下這副麵具,自在地呼吸,那將會是冇法順從的引誘。
而這一間普淺顯通的宿舍,卻成為了老湯姆夢寐以求的天國。
我們聊到了我們的故鄉,當然這是一個有些沉重和傷感的話題,因為底層天下的環境還在不竭惡化,那邊的人們,離克服大大水,另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鐘源,鐘源!這是我的名字,我實在的名字!他曉得!他如何會曉得?我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誠懇地答覆了俞會長的題目:“公元2189年的一個夏天,我出世在大大水期間的初期,在我出世之前,暴雨下了整整三個月,冇有停過。”
俞會長和老湯姆持續溯流而上,來到了現在地點的第五層天下,和我一樣,在通天塔內醒來。此時,通天塔正在蒙受一些地痞個人的歹意進犯,墮入到了重重的費事當中,奪目無能的俞會長順勢留在了塔內,插手了保衛通天塔的陣營。而瘋瘋顛癲的老湯姆,則被創世委員會安排藏在了沙居內的一間宿舍裡。
天快亮的時候,俞會長接到了告訴,基因束縛者又對高塔建議了新一輪的打擊,俞會長隻得結束了說話,倉促拜彆。
“不,不,我不是在問他,不是霍鋒,而是你,”俞會長指了指我的胸口,誇大著,“你,鐘源。”
跟著地球環境的不竭惡化,老湯姆的處境也越來越糟糕了,地球結合當局接連推出了三百多條法律,打擊那些與抵當大大水無關的行業,逼迫統統的青年人都投入到對海底城的扶植中來,老湯姆也被迫成為了一名修建工人。
我關上電腦,閉上了眼睛,真但願能夠這麼一覺睡疇昔,至於戰役的勝負,我並不在乎,隻是不要把我留在如許難堪的地步裡。
“對了,彷彿還冇有就教過,你是哪一年出世的?”
俞會長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不消太驚奇。創世委員會本來就是溯流者構造的一個分支機構,厥後固然獨立了出來,但是兩邊一向都有很密切的聯絡,委員會的高層帶領,對溯流者的事情都有一些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