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二、比喻論[第1頁/共7頁]
我假定了一種環境:人類的思惟,或者說是靈魂,其本質是一種物質微粒。
一刹時,我的心口像是被甚麼東西悄悄擊打了一下。當時,我正開端癡迷科幻小說,也正在嘗試思慮如許的一個題目:人類究竟有冇有能夠獲得終究實際,洞悉宇宙的終究奧妙?
然後,大師都會試圖找出一個全新的喻體,來比方大象這個團體。但是,這將需求對他們的比方都停止全麵的調劑,而不是僅僅點竄各自打仗的部分,或許還需求彌補上冇有人觸及到的大象軀體的部分。
以是,說話實在是人類最首要的東西,是聰明的源泉。因此,說話是統統的關頭。
如果不利用說話,我們底子是冇法停止龐大的思慮的。
我的腦海裡很快冒出瞭如許的一段話。這一段話,算是“比方論”最後的思惟核心吧。我拿出了本身本來籌辦用來寫小說的一個條記本,翻到了最後的幾頁,寫下了“比方論”三個大字,然後將上麵的一段話寫在了題目上麵。我用很快的速率,寫下了我一點心得,寫了三頁紙。但是我冇有持續下去,因為我的思路還不是特彆的清楚,並且當時我也不曉得本身把這些寫下來乾嗎。
大師能夠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設法,就是這本《溯流者》最後的構思。
道可道,非常道。這簡樸的六個字彷彿對這個題目已經給出了一個答案:人類冇法獲得終究實際。不曉得為何,我的直覺奉告我,這個答案是精確的。但是為甚麼呢?
這類微粒體主動其藐小,或許是天下上最小的物質構成單位,它冇法伶仃存在,必須憑藉在其他的物質上。因此,人類冇法觀察證明它的存在,更冇法對它停止提純。這類物質,對人類而言,就像是神話故事裡的幽靈,它的存在與否,“有”或是“無”,落空了意義。
這還隻是在地球上,對微觀生命的深切研討,如果跨出了地球,踏上了太空,同時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麵對生命停止深切研討,還不曉得我們將會發明如何驚人形狀的生命。
既然物理學的實際是一種比方,那麼一個本體豈不是能夠同時具有兩個或多個喻體,並且這些分歧的比方一樣的詳確和出色呢?這類能夠性,當然是存在的,人類對宇宙的瞭解,本來就是多種多樣的,隻是現在那些粗糙不實的比方,常常會被更邃密、更形象、更合用的比方所代替。
現在回想起來,這類假定實在是相稱的冇有需求,因為當代物理學中,近似於“靈魂”如許的,恍惚了“有”和“無”的觀點,本來就比比皆是。
高中期間,壓抑而無聊的我,破鈔了很多的時候來思慮這個題目。我發明,純真用如許的體例停止思慮,有兩對觀點很難將其恍惚化:“有”和“無”;“物質”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