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得失[第2頁/共4頁]

依雲卿的意義，原該是大師在一處略坐坐兒、說說話兒。不料才過儀門，就聽裴二爺叮嚀說：“蒹葭，你們先去歇著吧。雲卿，垂涼，你們跟我來。”世人依言去了，獨剩她二人，寂靜地跟著裴二爺去了後院一處景色極佳的水榭上，雲卿尚且記得曾在此處宴謝蔣寬。

雲卿轉動了手腕，笑說：“想是要大好了，現在雖提筆寫字仍不敷穩，但端茶倒水倒是冇題目，近幾日氣候也漸好，自發無恙。爹不必擔憂。”

馮月華這才恍然大悟，竟忘了先前難堪，扯著慕垂涼袖子嘟囔：“大哥哥彆怪我麼……”見慕垂涼隻是一味看著雲卿，又急了，起家撒著嬌懇求說：“都是大哥哥你，娶了新嫂嫂就不跟我們玩了，我纔跟著旁人混說，原是要用心氣你，冇旁的意義，你就彆活力了……”

雲卿一愣，不知如何扯到這事上了，卻也隻得點頭應下。隻聽馮月華急巴巴地問：“這是甚麼端方，非得過了九天？雲嫂嫂倒也罷了，大哥哥也不能去見裴嫂嫂嗎？”

阮氏這才命泥融去請慕垂涼與四女人馮月華出去。雲卿正扶阮氏坐下，便見馮月華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出去，也不細心看路，反倒轉頭跟慕垂涼笑鬨說：“大哥哥也是個喜新厭舊的，現在有了新嫂嫂，便不睬舊嫂嫂啦？我今後決計不要找大哥哥你如許兒的！”說完對著慕垂涼做了個鬼臉，才笑嘻嘻轉過甚來。

慕垂涼握著雲卿的手，神采越加嚴厲。這水榭四周對水，唯兩處長廊盤曲迴環，延長至繁花玉樹當中。碧程度波，煙柳垂堤，水鳥相嬉，端的是一派春暖花開好景色。但是嵐園甚大，何故選了這等處所，乃至周遭連一個奉侍的人都冇有？

次日一早，阮氏親身送他們回門。到嵐園門口下了肩輿，隻見裴二爺錦衣華服，負手而立，威風凜冽站在大門口“嵐園”二字匾額劣等她。雲卿鼻子一酸眼圈兒就紅了，夙來都是他遊曆在外，留她在家等待，獨一一次換過來，倒是現在她已出嫁。

馮月華膽戰心驚了一會兒子，見幾人都未提起，彷彿真是冇聞聲，才稍稍安閒一些。阮氏原也悄悄喝著茶，問馮月華比來唸了甚麼書做了甚麼針黹，馮月華也一一答了，眼看此事要被略過，卻聽阮氏忽放下茶笑問：“明兒是回門的日子，該籌辦的可都籌辦妥當了？莫讓外人笑我們忽視了禮數，倒像怠慢了雲兒似的，得叫裴二爺如何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