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舊友[第1頁/共4頁]
雲卿盯著那枚印章,嘴上卻笑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整塊留白加印,倒也新奇。”
更新時候:2012-09-08
“張記的‘四大美人’多好啊,那燈你冇給買下了?”
雲卿天然地尋聲轉頭,心想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公然是慕垂涼。
“這麼風雅?”
“裴雲卿。”
“噢,這就去,”蔣寬轉而對雲卿說,“我們下次聊,等你手好了幫我姐姐畫燈籠,可千萬彆忘了。”說完果然跑冇影兒了。
“說到這個我就恨哪!你跟我姐夫聯手害我輸了一千兩,我真被我姐姐罵慘了!”
慕垂涼打量著雲卿,約莫想起方纔她滑到的事,盯著她裙角一塊汙漬看了挺久才笑說:“我是慕垂涼。”不待雲卿答覆又對蔣寬說:“你姐姐在蔣宋分號等你,還不快去?”
慕垂涼點頭道:“好,你去找你姑姑,蘇行畚的行跡我會重視。”
慕垂涼將摺扇遞給她瞧,笑問道:“明顯甚麼都冇畫,那裡好?”
慕垂涼兀自笑了,他是狹長的丹鳳眼,薄唇,笑時眼睛微微眯著,嘴唇抿成一條線,嘴角卻勾起溫和的弧度,姿勢翩然。雲卿乍看有些晃神兒,有些不安閒地將目光移到河邊楊柳青青上,隔著柳樹卻俄然瞧見芣苢,她不肯定地喊:“芣苢?”
雲卿心底還記取沁河橋上慕垂涼輕浮渙散的模樣,這一刻他卻俄然化身仁慈有愛的鄰家阿哥,明顯不是多靠近的人,可他姿勢與神采都熟慣又親熱,如果旁人見了,少不得要覺得他們是故交。
“對一個幫我賺了三千兩的人,我如何能夠不風雅?”
一道走著,離最後鬥燈的處所越來越遠,夜色昏黃,不遠處的燈火光輝和人聲鼎沸都隔著間隔,如夢境普通渺遠。雲卿吹著夜風,剋日裡心頭占有的那份嚴峻敏感也揉開伸展,成仙成蝶,展翅飛走不見。
雲卿卻笑:“我纔不要,這麼奇怪的東西弄壞了我賠不起,就這麼看看就夠了。”
“走散了?”雲卿驚問,“甚麼叫走散了?在哪兒走散的?白芍人呢?”
雲卿欠身稱謝。夏季的河邊本就風涼,這一處已離人群遠了,更感覺晚風送爽,教人神思腐敗。雲卿腳尖踢著石子玩兒,揣摩著說話說:“我是笑我本身呢。我本身心頭氣兒不順,就草木皆兵,不肯將人往好處想。實在說來又不是我救的你,你不但念著伸謝,還在七夕鬥燈上幫我撐足了麵子,倒是我該感謝你。”
慕垂涼手上搖著一柄摺扇,烏木錯金的扇骨,紅色未畫的扇麵兒,隻一角的硃紅印章更加顯得亮眼:叢箴夏公印。
“裴家人?”蔣寬蹙眉,高低打量雲卿一番說,“如何會,裴家到‘子’字輩了,再往前也是‘文’字輩……慢著,裴——雲——你是裴二爺那邊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