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傷勢[第3頁/共4頁]

鄭大夫道：“不瞞大爺，我治不了，王大夫治不了，這幾日連番請了四五個大夫也治不了，那就不能一條道兒走到黑，是該想其他體例了。”

昭和忙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戰戰兢兢說：“是，是辛姨來了。”

“阿涼，”雲卿笑道，“不礙的。讓我起來略坐坐兒，若我乏了，回身幾步就是床榻，再去躺著也就是了。你若不放心，我隻坐一會兒，不出門。”

雲卿笑答：“是，客歲七月落的傷。”

雲卿便不再多言，表示蒹葭出去請人。半晌以後，果有一名仙風道骨的白鬚老者進門，各自見禮以後，便見這號稱呂神醫的取出墊枕擱在她手腕之下，接著一手撚著白鬚一手搭上三指號起脈來。房中人一時大氣也不敢稍喘，皆皆緊盯著呂神醫瞧。倒是雲卿神采自如，凡呂神醫問起的都一一詳細作答。

馬車顛簸，長庚欲言又止，見慕垂涼發覺且看著他，躊躇半晌，問說：“但……鄭大夫是不會騙爺你的，倘若那傷果然更加嚴峻，如要醫治，恐怕還是得去請……”

長庚一凜，立即道：“是！”

雲卿看看本身的手，點頭輕笑道：“真是不斷念呢……我爹號稱起死複生的神醫，很多人以‘神’稱之，也是千丁寧萬叮囑不敢對我這手腕子粗心。現在他列的幾忌都違拗了，想來即便他在也是束手無策的，何必再要從外頭一一找了些比我爹還不如的大夫來，何必如此折騰呢！”

慕垂涼聞言，輕笑一聲，嗤道：“你曉得個甚麼！”

慕垂涼居高臨下看著，看昭和越來越嚴峻、越來越無措，一時眉頭更加蹙得緊了，開口倒是問說：“方纔是細辛過來了？”

慕垂涼本不大在乎，及到了大門口、已跨過門檻，方想起甚麼似的轉頭好都雅了一眼慕家，道：“我的情意，她是曉得的。”

慕垂涼閉目養神，恍若未聞。長庚見狀，一時也不便插嘴，走了半晌路目睹是要到了，卻見慕垂涼俄然展開眼睛一拳砸在身邊恨道：“城北那位呂神醫究竟何時返來？你們給他銀子也好給他送情麵也好，要他不管如何都要治好雲卿，我不能、絕對不能，讓她始終記取我做了跟裴子曜一樣的事！絕對不能！”

本來那傷皆在手腕，身上也是略帶些咳，其他並無礙，是以大夫雖非常躊躇了一陣子，但畢竟準了。

次日一早，自有大夫陸連續續過來瞧。雲卿渾渾噩噩睡了一覺，連慕垂涼昨兒何時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