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揮拳[第3頁/共4頁]

裴子曜手生生頓住，隔著帷帳與雲卿四目相對，最後冷冰冰說：“我看傷。”說著又要伸手去撥帷帳。

慕垂涼略頓半晌，起家居高臨下看著她，清清楚楚說：“聽話！”

慕垂涼用手幫她擦著汗，悄悄答覆說：“未時。蒹葭說你睡了還不到兩刻鐘。是我返來早了。”

裴子曜聞言回身，但卻並不坐下細看，隻是走到跟前解開包紮翻看，那邊疤痕扭曲，現在大片黑紅，丟臉之極，裴子曜越看神采越奇特，一時兀自嘲笑，一時目光通俗看向雲卿，雲卿正自不解，卻見裴子曜放開她手腕，用雲卿最熟諳的謙謙君子之含笑暖和說：“秋蓉女人可否臨時出去一會兒？我有些事要做，怕嚇著女人你。”

雲卿忽一凜，頓時明白來者何人了，一時方纔被慕垂涼擦掉的盜汗再度細精密密排泄來，目睹秋蓉要翻開珠簾請他出去，雲卿俄然握緊慕垂涼的手說：“我不治了。”

裴子曜拳頭生生刹在雲卿眉心，這一拳用了多大勁兒連雲卿也後怕，想必若不是他刹得急，恐怕雲卿真要被一拳掀翻。慕垂涼一把拉過雲卿，細看無事，方伸手將她護在身後，雲卿卻立即閃身躲開他。

翻開翡翠珠簾，裴子曜一眼看儘房中氣象，陰冷著臉，穩穩邁步出去。秋蓉隨之搬了凳子放到床邊，裴子曜也並不客氣，直截了當坐下，潔淨利落翻開藥箱將墊枕等物一一取出，然後簡樸直接道：“伸手。號脈。”

雲卿聞言何止驚詫，來來去去多少大夫都未曾看出來，卻叫裴子曜一眼看破！他現在公然已是……神醫了？

雲卿一昂首，見竟是慕垂涼坐在麵前，一雙有力的手正穩穩鐺鐺扶著她的肩膀，神采中儘是體貼。雲卿長舒一口氣，微微帶喘地問：“甚麼時候了？你都返來了……我睡了這麼久嗎？”

慕垂涼略一想，蹙眉道：“你這話甚麼意義？難不成我還至於騙你甚麼？我天然是為了治好她，以是從一開端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再者，現在我既請你來，有甚麼事你大能夠明說，何必言辭閃動裝腔作勢！”

“慢著！”雲卿冷喝，說，“你雖是大夫，我無甚好避諱，但我已是人妻，你要看傷處我能夠出來給你看，但你進不得！”

“我打她？”慕垂涼從未聽雲卿提起過，震驚之餘聽聞此言不免氣急反笑輕哼一聲說，“你不要把旁人想得都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