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逼迫[第2頁/共4頁]

蔣寬一激靈，駭然低頭去看雲湄，見雲湄業已鬆開手淡然闔眼似笑非笑，孔殷喚道：“阿湄，阿湄！”

白芍哭搶道：“還不是裴大爺，非請蔣大爺疇昔說甚麼茶葉買賣！蔣大爺夙來就冇好好打理過買賣，卻偏指名兒要他去，不去便不談！蔣家茶莊的掌櫃們冇法，隻得一起上門跪求蔣大爺，乃至有人直言雲姑姑紅顏禍水擔擱了蔣大爺，雲姑姑聽得清清楚楚，因而一番好言相勸才把蔣大爺給勸出門的！那裡能想到就是這麼巧，蔣大爺前腳纔出門兒，祁三爺竟貓出去了，說儘了下賤坯子的話，還，還――”

“那今兒又是如何回事？”雲卿道，“好端端的怎會小產了呢？蔣寬不是整日裡守著的嗎，今兒究竟如何偏就出去了！”

雲卿被蒹葭白芍等人攔下來，一番怨怒化為悲慼，流著淚一字一頓說：“蔣寬！蔣寬！你連給你敬愛的女人一個正妻的名分都做不到！你連保你已娶進門的女人全麵你都做不到！你乃至連本身的孩子你都庇護不了！你蔣寬的頭一個孩子啊，被你的混賬兄弟給一腳踹落！而你蔣寬口口聲聲說要平生一世對她好的女人，方纔小產，就被你的母親派人虐打！蔣寬，這就是你說的不讓她受委曲？這就是你說的不必我操心？蔣寬，你昂首看著我，你給我一個交代！你回身看看她，你給她，和她死去的孩子一個交代！”

“蔣太太此言差矣！”雲卿再度一腳踢上去恨恨說，“你蔣家的少爺能當著我的麵歪曲我姑姑，蔣太太你吃齋唸佛能夠心慈手軟，我倒是斷不能讓這王八蛋在蔣家祠堂裡頭欺師滅祖的！”

雲卿見狀，心中何止暴怒，當機立斷超出蔣寬上前抬起一腳就踹在蔣祁身上，蔣祁原是被綁著的，又早被狠打過一回，雲卿這一腳直踹得蔣祁四仰八叉跌倒在地，“哎唷哎唷”大聲痛呼起來。

白芍氣得說不下去，巧綠便跟著道：“還欲行不軌。這即墨齋是冷僻地兒，大聲呼喊也冇甚麼人來，蔣大爺房裡兩三個丫環倒也來看過，卻礙著祁三爺畢竟是主子，讓祁三爺臭罵兩句便也都散了。也怪我們護主不周，才……再厥後，蔣大爺房裡丫環畢竟驚駭，轟動了蔣太太，蔣太太來時就見祁三爺和雲姨娘都衣衫混亂，然後雲姨娘捂著肚子，已然是小產了。這祁三爺惡人先告狀，蔣太太竟底子不聽我二人解釋，也不請大夫給雲姨娘瞧一瞧，直將我們一道拖去宗祠了！”

蔣寬盯著蔣太太，一動也不動。雲湄見蔣寬隻是一聲不吭，有力一笑，抓著他衣服的手垂垂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