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姨娘[第3頁/共4頁]

“大、大爺如何會、會……”周姨娘抖抖索索開口，結結巴巴說不成話。蔣寬卻潔淨利落，低吼道：“滾！”

雲卿坐在床頭，昂首看她一眼，禁不住笑了：“慢說長庚對你的確另看一眼，就單說你，你一出來瞥見他傷成那樣卻仍然能夠悠然捧卷閒閱，眼底莫非不是滿滿的震驚？非論你這震驚與男女之情是否有關，又非論他這前提是否是明著向你表白情意，我隻策畫著承諾他也是冇甚麼壞處的。外頭如何都好，內宅掌家大權倒是頭一份兒不能丟的。現在我統統行事皆以慕家為依托，以是這根底必得穩，若讓二房尋了間隙逼迫大房，屆時縱我有天大本事，隻怕也要束手束腳不便行事了。如此一想，方覺你留在此處雖委曲些，倒是能實實在在幫我守住這裡，有你在我才放心。你覺得如何？”

雲卿卻嘲笑一聲，上前兩步盯著蔣寬道：“慢著！”

雲卿現在一進蔣家大門就會想起雲湄那孩子，心頭就立即恨意澎湃。目睹底下人不敢再怠慢，直帶著她去了即墨齋，雲卿心底策畫著要如何跟蔣寬開口。

蒹葭答說：“瞧過了，無甚大礙。”

雲卿便知此人恰是蔣祁生母周姨娘。

哪曉得纔到即墨齋門口，卻聽得裡頭吵吵嚷嚷，一個徐娘半老、渾身珠翠環抱的美婦氣的渾身高低亂顫，指著一人鼻尖罵：“小賤婢，你當我周美娘怕了你不成？你不讓我上去？好，那就讓樓上阿誰小娼婦下來，讓雲湄阿誰賤蹄子滾下來親身跟我說！”

“此大好機會，當將雲湄扶正，成為蔣寬名正言順的正室夫人。”慕垂涼言猶在耳。

周姨娘並身邊兒三四個丫環齊刷刷轉頭，卻都不認得雲卿。

雲卿卻笑盈盈道：“巧綠，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周姨娘原是長輩，我姑姑既嫁了蔣大爺那就是長輩，長輩病重長輩過來瞧一瞧那是情意，我們是千萬不能攔著的。你可彆不懂事，讓開讓周姨娘上去。”

巧綠左看看又看看，忍不住說：“但是大夫正號脈，大爺叮嚀——”

“姨、姨奶奶！”周姨娘丫環俄然戰戰兢兢指著前麵驚呼。

另一邊，長庚對慕垂涼道：“大丨奶奶還讓我替她查一小我，蔣家的祁三爺。”

“周姨娘，大爺人可就在上頭呢！”

蒹葭神采烏青，咬牙恨恨不語。雲卿已然明白，她一句話都冇套出來。

丫環也合適說：“大爺慣入煙花之地的，甚麼樣兒的女人冇見過？好的就是甚麼不成體統的都疼，壞處就是哪個也冇疼超越三個月的，不新奇也就厭了！樓上阿誰狐媚的算算時候大略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