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後果[第1頁/共4頁]

雲卿絞動手不說話，半晌，小聲辯白說：“我恰是見蔣氏族人都擁著王氏，才更覺憤恨與悲慼。那瞎子所言極是，蔣家現在位高權重，皆是我夏家累累白骨所築，眾子嗣非論嫡庶儘享尊榮，恰是用我夏家子嗣鮮血調換。我聽那瞎子所言，又見蔣氏族人驕橫放肆，心中不免就、就……”

雲卿更聽得奇特了，上前拉住蒹葭手笑道：“你可都想些甚麼呢？這天然是不一樣的了，他是我夫君，我本該信賴他依靠他不是麼？縱不提這些，他也是最——”

“一急之下？”

蒹葭幾近刹時怔然，呆呆看著她。雲卿便拍著她手背說：“我知你都是為我好，可他也是為我好，這我都曉得的，以是你——”

“蒹葭！”雲卿又奇特又好笑，道，“你的事與他冇有乾係，是長庚，宋長庚啊！至於秋蓉，你也曉得芣苢還小，很多事上不如你得力，以是他纔派了秋蓉給我。另有夏家的事，的確正如他所說急不得。而蔣婉這邊此番如有變故，那也滿是我昨兒粗心而至，更加怪不得他了不是麼？”

“大奶奶不感覺……”蒹葭俄然打斷她道，“不感覺那裡……不對勁麼？”

慕垂涼“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黑著臉說：“你那裡是一急之下，你是底子冇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這時候，芣苢進門清算碗碟，弄起一陣細瓷磕碰的清脆聲響。她活兒做的輕巧又利索，不一會兒就做好，然後帶上門出去了。雲卿見蒹葭仍垂手立著，像是有話要說，卻也並未在看她。雲卿因覺獵奇，便道：“你坐著，我們也好好說說話兒。昨兒我在全馥芬茶館——”

次日，蔣家放出動靜，說是與雲卿雲湄勢不兩立。雲卿聽聞此言的確驚呆了，一拍桌子道：“這與我何乾啊？！”

雲卿更覺尷尬，心中半是失落，半是難過。因又想著，她原就是為夏家之事而回物華，現在聽那老瞎子之言清楚所指夏家，她如何能不急穩定不追不查？原想著他多數能懂，不過是一時氣著，哪知她解釋討情都不可，他隻道他這四族之子難做，又何曾諒解過她？

“不對，”蒹葭微微虛著眼睛，邊點頭邊抽開手說，“不對，那裡錯了，把我換下，把秋蓉換上，我甚麼也做不了，但你做的事秋蓉都曉得，秋蓉盯著你，涼大爺就曉得你的一舉一動，夏家的事不準你做，慕家的事你倒是馬前卒？然後，然後蔣婉那邊、那邊又……”

慕垂涼聞言討厭得冷哼了一聲，不大在乎地說：“曉得了。我去一趟。”說罷抄起桌上烏木錯金白扇，約莫仍有氣，在雲卿頭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惡狠狠叮嚀說：“你留在房裡哪也不準去，統統等我返來再說。”

說罷還真黑著臉光臨窗小書桌旁坐著了，言行行動，清楚是氣急廢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