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茶香[第2頁/共4頁]

春穗兒也不客氣，咋咋呼呼湊過來講：“新茶？甚麼茶？可巧了，我正喝膩味了我那毛尖兒，想換一換呢，現在大奶奶賞的必是好茶。”

春穗兒笑嘻嘻看著雲卿說：“也該就我享這份兒口福，換了旁人嘗不出味兒來，太太還不給吃呢！”

“瞧這丫頭，”雲卿笑，“我隻說嘗一嘗，何時說要給了？現在一個‘賞’字說出來，我再不送她些倒嫌吝嗇了。不過，難說你嚐了就不會嫌味兒差，到時候不定還要把茶給我省下來。”

慕垂涼聽她竟冇有問蔣婉之事的意義，略猶疑了一會兒，先前肝火消減了大半，歎口氣說：“好。讓他們先走，你跟著我，我有事與你說。”

蒹葭挑了挑眉道：“有麼？”

雲卿與蒹葭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蒹葭亦喝了一口，品了品，對雲卿說：“比疇前還是要好很多的。”見春穗兒還在細心嗅，也覺風趣，蒹葭便催促道：“且先品一品。”

曦和慢悠悠嚥下糕點說：“老祖宗說，想去香岩寺進香。”

這事兒一岔，先前那些雜七雜八的便也忘得差未幾了，見蒹葭仍恍忽著，便安撫地說：“你呀，也彆想太多了。現在雖古怪事多了些，麵前細數下來也有重重艱钜，可小處能瞥見的處所，卻都順著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雖常常心急，這理兒卻也不是不懂的。你也沉住氣。”

“送？”蒹葭驚奇，“送誰？”

昭和與曦和行罷禮後都垂手立在一旁，模樣甚是靈巧，雲卿因慕垂涼急巴巴地想要孩子，本身不免也就較昔日裡更喜好小孩子一些。因而便將太太賞的棗泥兒山藥糕並蔣寬的新茶一併備在桌上，讓兩個娃兒先吃著。

蒹葭便笑：“比疇前真是好太多了。這蔣大爺也不知是聰明，還是就有那份兒做茶的靈氣，這茶嗅之芬芳芳香，是用茶香遮了花草茶的藥氣，飲之甜美，則是用花草茶的藥甜掩了茶本身的苦澀。這蔣大爺此番當真是費了心的。”

“畢竟是茶葉蔣家啊！”雲卿喝了一口茶說，“打小耳濡目染，不缺那份兒本事。這就好了，茶好，我才送得出去。”

雲卿捧著茶罐子，禁不住連連點頭道：“我果然是冇有看錯這蔣寬的。王氏摔了，他還能用心差人給我送茶，顯見是明白蔣家此番乃是冤枉我，這倒是可貴的一個明事理的。”

世人聽她言下甚是誇大，都被她逗笑了。秋蓉也搖點頭冒充感喟說：“你呀你，既知太太是捨不得吃留給大爺和大奶奶，你又如何好去吃呢？吃一塊可就少一塊了。”

春穗兒因而裝模作樣颳了茶杯蓋子，呷上那麼一小口，過了老邁一會兒方歎說：“喲，放了糖了？有股子甜味！”

蔣寬差人來，明顯白白是給她送茶的。昨兒全馥芬鬨那麼一出，雲卿這廂跑出去追瞎子去，蔣寬那廂又忙著給王氏請大夫，也就都忘了雲卿買茶這茬兒，是以蔣寬才特特差人將她昨兒花了銀子應得的茶給送來。送茶那人雲卿約莫有些印象，是蔣寬身邊一伴讀小子，喚作秋官的，見了她機警地又是笑又是問安，可奉上了茶便就告彆了，一個字也冇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