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花香[第2頁/共4頁]

不由看嚮慕垂涼，果見慕垂涼也眯縫著眼正自考慮。是了，裴子曜和孔氏一同去查她的房，孔氏嗅覺不敏，以是查出甚麼，查不出甚麼，便不能與孔氏有任何連累了。

慢著！芣苢？

“不要！你不能！不成以！裴——”雲卿掙紮著要上前，卻纔一步便就膝蓋痠疼跌倒在地，慕垂涼遲了一瞬，在她跌倒以後才上前，雲卿心底皆是驚駭，掙紮著要起家撲向裴子曜，卻彷彿有一隻手壓得她不得轉動，下一刻便聽慕垂涼喚：“裴大爺！裴子曜！”

“已經出去太久了，現在無妨長話短說。誰？”

慕垂涼不動聲色抹了一把雲卿的臉，擦去她臉上淚水，沉聲道：“多謝。”

既是他裴家大爺親身去查雲卿的房，少不得要有慕家的人在前帶路。雲卿、慕垂涼、秋蓉本就是房裡人，為避嫌以是不能同去，阮氏和洪氏乃是長輩，斷無跑腿之理，慕大女人和瑩貞姑姑現在算作客，身份也較之裴子曜更高些，更是不必考慮。一世人瞪大眼睛掃來掃去，竟是隻剩凇二奶奶孔氏了。

“這碗裡是甚麼藥？”老爺子語氣也馴良了些，指著托盤上的青斑白瓷小碗問說，“你家主子為何吃起藥來了？”

這一打岔，時候便過的忒快。轉眼便見孔氏與裴子曜都返來了。孔氏神采慘白，戰戰兢兢看著雲卿，趔趔趄趄撲上前來，膝蓋一軟便就跪下，眼淚汩汩哀哀半晌，卻終是說不出個囫圇。雲卿慌要扶她，卻一時忘了本身也是方纔跪得傷了腿的人，便就差一點撲倒在地，慕垂涼拉牛牛扶住她，混亂中低低叮嚀：“不要胡說話。”

站定了，聰明地擺佈一瞧，約莫因見孔氏不在以是微微有些訝然，緊接著彷彿恍悟本身有失分寸，便就歉然笑笑，一一施禮。

那廂前去，這廂反倒顯得更壓抑。大家都等著盼著，因此大家都不敢多動多言。正自坐著，忽聽外頭有人報說孔氏房裡大丫環梨香過來了，捧了藥要與孔氏用。

“蒹葭的話會傷到你的人，而秋蓉本就是你的人，你天然不捨得。那就芣苢，若再不可，我倒是以為是你的話更佳。”

梨香被準予放下藥在孔氏先前的位子旁候著，離雲卿不過二尺之遙。離得近了，雲卿便得細看那腰帶，那繡花兒倒是平常，但那料子若柔雲若流水，絕非俗物，一時不免多看了兩眼。待覺失禮，才抬開端，卻見梨香也略帶猜疑地看著她。四目相接，旋即化作兩抹笑。

“好的，芣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