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確認[第2頁/共4頁]

雲卿心下瞭然，點了點頭。鄭大夫便接著道：“至於大奶奶後一問，且容鄙人傲慢一回，鄙人號得出，一定旁人就號得出，若說這物華城裡，除了裴二爺與鄙人，恐怕也隻要裴家兩三位醫者能有這份本事了。”

說罷重新上取下一枝金簪，自針線筐裡取了剪刀絞了簪頭珍珠，本來簪子是空心的，接著便見瑩貞姑姑用一枚長針從簪子取出一張卷好的字條遞給她。雲卿接了，翻開一看，隻見上麵是一個藥方。

鄭大夫答道：“子健而母虛。換言之，那胎是必定要死了的，以是日漸安靜安穩，號脈隻覺胎象安定。但懷胎之人卻會越加痛苦和衰弱，如此一來，需補而不敢亂花葯，常常要給擔擱，終究一屍兩命。但恕鄙人直言，小主這廂恐是有高人暗中互助，雖這一胎有力迴天已成定局，但起碼大人，眼下來講不會有任何毀傷。僅是號脈的話，也隻能看出這麼多了。”

瑩貞姑姑便笑道：“大奶奶客氣。請。”

瑩貞姑姑扶慕大女人坐下，若論尊卑，餘下人本是不得同坐的，慕垂涼卻扶她在慕大女人劈麵坐下，雲卿正覺不當，卻見慕垂涼不但坐在了本身身邊，還翻了茶杯倒茶與她，慕垂涼如是，雲卿便就罷了。

待出了門，便見慕垂涼仍在廳堂，也不知方纔是否聽她的話再出來了。雲卿亦未幾問，上前跟在慕垂涼身邊便要走，待及跨過門檻，忽又想起一事來，因而回身對瑩貞姑姑說：“姑姑，煩請稍掉隊去提示大女人一聲，蔣家大爺的茶雖好，卻不是宮裡慣喝的味道。”

雲卿神采還是淡然，隻是問說：“你疇前與漓嬪算得甚麼友情？”

慕大女人微微咬緊牙，眼淚汩汩流出，神采分外痛苦。

瑩貞姑姑愣了一愣，半晌無言。雲卿見狀便道：“取一件披風給我吧，多謝姑姑。”

雲卿心中暗歎，這一胎公然有題目麼？

因問鄭大夫說：“我想確認兩件事，其一，下藥一事，可輕易被人發覺？其二，死胎一事，如果平常大夫號脈但是號得出？”

雲卿心知那手腕子已無甚好治，便就隻是點點頭道：“多謝。”

慕大女人請他二人過來原是有話要說的，竟不料雲卿已反客為主，先行問了起來。慕大女人略一怔，念及今晚雲卿各種遭受，心下也已瞭然，雖慘白著臉卻穩穩開口說：“我既要在宮裡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就不能讓裴家在太病院獨大。裴產業如何，哥哥你自行措置，但我要把裴家清出太病院，望哥哥能幫我一把。”

“那就要牽涉到，我爹他為甚麼單單派了你來庇護慕大女人了，”雲卿看著她說，“我猜，大略是因為當年你服侍過漓嬪夏氏吧？你在宮中多年，不成能是我爹安插出來的，以是隻能是誌同道合之人，為同一目標而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