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孔氏[第1頁/共3頁]

“我開打趣？”雲卿眼中乍然發作刀鋒般的戾氣，身子一傾單手緊緊捏住孔氏下巴，冷冷道，“孔繡珠，我昔日裡待你好你就覺得我好欺負了是吧？你倒是說說，我哪一句是在跟你開打趣？！你現在但是要我把昭和、小蘋、梨香、二太太全數請過來當著世人麵與你對證？人皆說不叫的狗最咬人，我本來還不曉得你是這德行，現現在你害死了我的芣苢，你覺得我會放過你？昭和年幼，他的花瓣不全數是他親手所摘，另有一部分來自小蘋，小蘋的花瓣倒是她親手摘的，但此中她覺得的那部分香粉，實則是你與梨香給的。梨香還欠慕垂綺一條命呢，你倒是看她會不會幫你頂罪！孔繡珠，論心機，你玩兒不過我，論家世，我嵐園要想跟你戔戔一個孔家作對你倒是嚐嚐看會如何樣，論背景，凇二爺對你見死不救，可如果涼大爺曉得是你害的我不能給他生孩子，你倒是猜一猜他會如何對你孔繡珠，如何對你孔家！我這裡死了一小我，我本身不能生了，而你現在還敢說是開打趣？！你倒是笑一個嚐嚐，看我會不會碾平孔家、再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天然不是你，”雲卿退了半步，抽開被孔氏抓在手心的裙角，回身在房間最深處尋了椅子坐下，淡淡撥弄桌上一瓶箭荷，道，“眾目睽睽的，你哪有阿誰本領。你若真想曉得無妨奉告你，是慕垂綺做的。”

雲卿說著，手指一瓣一瓣剝開箭荷，又一瓣一瓣扔到地上，扔一片，孔氏便悄悄顫栗一下，直到雲卿剝得隻剩箭荷中間嫩黃的花蕊。孔氏一副惶恐神采，豆大的汗珠滴滴滾落，神采更加慘白，抖抖索索辯道：“嫂、嫂嫂……你莫要開、開這等打趣，莫要冤枉了——”

雲卿不動聲色看著她。

雲卿進了門，便見孔氏木呆呆坐著，好一會兒子方知有人出去，多少有些鎮靜，待定睛一看是她，便見兩行淚“刷”地流下來，孔氏撲倒在地抱著她的腿道：“嫂嫂，你可算是來了！你救我，求你救救我！”

“什、甚麼？”孔氏驚得目瞪口呆。

“可、但是……”

孔氏揚起臉，眼睛裡儘是不成思議，雲卿由著她滿目驚詫地看，半晌方聽她喃喃：“嫂嫂，不是小主，是、是……”

“但是為甚麼呢？”雲卿從瓶中取出一支箭荷，用苗條的手指漫不經心腸把玩，乃至懶得看一眼跪在她腳邊的孔氏，隻是淡淡道，“孔繡珠，我本日這般抨擊你，你敢說你不知是為何？我的mm芣苢，當真如我親生的mm普通，她如何死的，你心下不明白？”

孔繡珠長相極其秀美，骨子裡都透著弱柳扶風的嬌嬈，但那份氣質總歸是荏弱，並無一絲妖媚之氣，像是初春冰融的溪水裡冒出第一根青嫩的草芽，又像是隆冬熱氣蒸騰的湖水裡一朵半開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