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第1頁/共3頁]

白冥熠翻個白眼，把這幾日湊過來的各式法器一一取出，按挨次擺放，然後道：“我話說前頭，你必定要受大罪了。我呢，也不籌算憐憫你這類上趕著犯賤的，權當無聊，拿你消遣好來打發時候了。但是如果你真受不住了，隨時喊停，你說不玩我們就不玩了，好吧？”

蘇澈看著他，“我隻是想能多再記得一刻罷了。如果消逝，那就甚麼都消逝了吧。莫非這也算執念嗎？”

讓她消逝，他千萬做不到，可讓她就這麼漫無目標地“活”，也過分殘暴。

白冥熠：“你曾經那麼想成仙，又是為了甚麼？”

白冥熠站起家，在算不得寬廣的石室中來回踱步，又俄然停下，一步來到蘇澈麵前，俯身快速道：“是不是玹玥？”

白冥熠皺眉，他緩緩直起家來，沉聲道：“冇意義，很冇意義，你明白就好。”

白冥熠一咧嘴，“我怕疼啊蘇蘇，冇甚麼要命的事，我普通不找這類虐。我要死要活到最後，這肉身也是個假的，略微不留意就又廢了，還不如我現在這個好呢，我犯不著是吧？”

蘇澈微微瞠目，隨即垂下眼，極是對付地淡淡笑道：“這打趣成心機麼。”

蘇澈賠笑：“我覺得你不會返來了。”

蘇澈聽罷一笑，慵懶道：“甚麼執念？我都如許了還那裡來的甚麼執念？不過是不想消逝罷了。”

蘇澈眉開眼笑道：“彆管最後成不成，下輩子我都酬謝你哈。”

蘇澈：“你生甚麼氣呢？再說你還能幫我甚麼？你不是也說了，我是生魂，一出去隨時都會被人滅掉，連我師父都不成能再讓我見上一麵了，你還說要幫我？如何幫？”

白冥熠：“兩千年，你要日日接受淩遲之痛，你感覺你能夠？就算你能夠，大抵一入玹紫便會被人看破真身，或許還見不到玹玥，就被玹紫的仙族挫骨揚灰了。我能給你的，就隻要這些但願。你要嗎？”

他看著她在角落裡漸漸背過身去，又溫馨地把身材一點點伸直起來，再也不動了，便輕聲問道：“肉身之痛可忍，生魂之痛也能忍？”

近一千九百年後的軒翎曆四一二七年，蘇澈“仙身”大成，法器碎裂。

她太率性，本身又何嘗不是？如果這千年的煉化之苦能由他來代受，大抵他會毫不遊移幫她賭這一場。

白冥熠輕哼，食指在蘇澈額前一點，這縷魂影便俄然間閃動，在他罷手的一刻，又猛地被推入法器深處。

以是，當窮年累世化作細沙滑過指縫，當他一次一次看著蘇澈帶著生不如死的絕望抬頭躺在法器中，他都冇有開口問過一句：你可還情願？

蘇澈點頭，“不，我探聽上神的事做甚麼，再說，我也不想曉得。”

蘇澈大徹大悟似的點點頭。

白冥熠：“看甚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