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蟬脫殼[第4頁/共6頁]

站在船頭，感受著冰冷的海風，霍琮青衣飄飄，麵色有些慘白，作戰之時的顛簸疾行對他來講未免有些難耐，畢竟他不是長年在海上作戰行船的東水兵士。遠處天涯之下，海鳥掠波飛過，波浪滾滾，掩去了方纔海戰的陳跡，霍琮心中感慨萬千，想及行跡不明的恩師，又是湧起無窮煩惱。

劫擄吳越本是一件非常勝利的豪舉，但是回到定海以後，霍琮便捱了當頭一棒，差點被壞動靜擊懵了，本來早應當返回的江哲竟然影蹤不見，隻要百餘名虎賁衛低頭沮喪地回到定海，薑海濤和霍琮查問之下，才曉得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情。

一石激起千層浪，動靜不脛而走，不過數日已經傳播開去。江哲前去嘉興祭靈，此事固然隱蔽，但是也並非是水過無痕，過後有見到蛛絲馬跡的人一參詳，便發覺了此事，更何況另有埋冇的南楚諜探，他們更是將江哲來去的行跡都把握了，隻是不敢出麵禁止暗害罷了，畢竟雍軍勢大，江哲身邊的侍衛又非常短長。

――《資治通鑒；雍紀四》

當然這個動靜傳開以後，南楚軍政各種權勢並冇有立即確信，都是儘力彙集相乾諜報，江哲身份分歧，他若呈現在定海，將閃現雍軍的下一步計謀，誰都能想到，江哲重入軍旅，必然是雍帝之意，若非是為了南楚之戰，另有甚麼能令這位在大雍職位超然的寒園隱士來到江南呢？陸燦起首便是令人在嘉興尋覓線索，抽絲撥繭，終究肯定了江哲的確曾經呈現在嘉興。不提嘉興荊氏族人全數消逝，曾有村人瞥見一些黑衣雍軍來去，而煙雨樓的伴計掌櫃倖存下來，更是將煙雨樓中產生的事情全數相告，固然不知那少年參讚是甚麼人，但是隻聽他所作所為，陸燦就已模糊想到此人身份，通過諜報得知這少年參讚名霍琮以後，陸燦更是心中瞭然，霍琮年紀尚輕，大雍又是人才濟濟，除非江哲親至定海，霍琮隨行，纔有能夠讓這少年一展長才。

煙雨樓上，諸世家家主皆被召來，另有嘉興名流數人，都被雍軍強行請來，原覺得是雍軍大將相召，孰料仆人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本來這些家主心中都存了輕視不忿之心，孰料這少年言辭得體，對嘉興世人秘聞均瞭如指掌，言談當中，更是透暴露敬佩之意，不過半晌，就令世人放下仇視之心。那少年便令擺下酒宴，向世人扣問嘉興地理黎庶，世人既在籬下，焉敢不答，再說也故意一挫這少年銳氣，尋機出言答辯，成果煙雨樓便成了高談清議之所。這少年固然冇有甚麼明見高見，倒是氣度安閒，侃侃而談，極善變更氛圍，竟令樓中其樂融融，直到日落傍晚，這些家主名流也是意猶未儘。那少年又令秉燭繼宴，世人竟也冇有非常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