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千裡路遙[第5頁/共6頁]

說了半晌，他們見我精力倦怠，便告彆而去，李贄幾次叮囑我好好歇息，說已經安排了馬車載我同業，又叮囑小順子好生顧問，如果需求甚麼儘可向管休討取。

董誌笑道：“苟兄現在不在中軍，以是不得相見，他對先生也是非常敬佩，當日先生隨故德親王至大雍軍中，我們三人剛好都不在軍中，厥後倉促而彆，也冇有機遇促膝詳談，現在先生也歸了殿下麾下，想必今後能夠把酒相談了。”

令三人暗裡最佩服的就是，固然江哲才調如此，為人倒是澹泊天然，和他相談的時候如同東風沐雨，隻感覺其才調橫溢，卻不覺咄咄逼人，隻要到了夜深人靜之時，纔會令人盜汗直流。到了厥後，三人爭勝之心越焦炙切，江哲卻常常悄悄撤退，讓三人一腔熱火化作東風，很久纔會發覺江哲並未應戰。

千裡征程，固然悠遠，但是終有儘時，到了即將到達雍都的時候，三人再次連袂求見李贄，要求他必然要把江哲收為麾下。苟廉最是狠惡，道：“殿下若不能將此人收到麾下，真是可惜之至，此人之才，勝我等數倍，如果與之為敵，隻怕我等骸骨無存。”

董誌欣喜道：“殿下不必憂心，我見此人固然臥病，但是精力很好，想必並冇有因為殿下帶他同業而憤怒，我固然看不穿此人苦衷，但是我說他從了殿下，他也冇有劈麵辯駁，可見此人不是不成以降服的。”

苟廉眸子一轉，道：“中間既然決計奉養南楚，現在南楚國主已在我營中，趙嘉都屈膝奉養我大雍，中間為何如此固執，何況我傳聞賢臣擇主而事，趙嘉昏庸，迫死賢王，而我主雍王殿下虛懷若穀，禮賢下士，行事更是明決判定，仁義賢達之名佈於天下，中間為何抱殘守缺，不肯歸順，乃至為天下所笑。”

管休三人麵麵相覷，都曉得李贄動了殺機。

我冷冷一笑，道：“固然賢臣擇主，我未聞有舊主尚在，便奉養新主的賢臣，昔日豫讓奉養智伯，是在中行氏亡後，複興氏不過以凡人待之，豫讓也未曾棄之，何況隨雲昔日所從，非是趙嘉一人，乃是南楚王室，先王加我翰林，德親王用我參讚，恩典尤在麵前，焉能一見繁華繁華，便立投新主。”

我歎了口氣道：“這有甚麼體例，你也曉得我的病是如何來得，大半倒是芥蒂，實在我現在已經好多了，隻是此次行軍讓我又想起當年攻蜀的事情，可惜德親王已經駕鶴西歸了。現在我已經身在大雍虎帳，想起舊事，不由令人扼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