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平楚策[第2頁/共6頁]

李贄也是長歎不已，窗外仍然烏黑一片，我和李贄就在燈光之下，細細的切磋著平楚的各種戰略，渾然不知光陰流逝，窗外飛雪無聲無息地灑向大地，六合間一片肅殺之氣。

我笑道：“江淮、荊襄不成取，那麼何不另辟門路，昔年陛下和德親王聯手攻蜀，不就是因為舊蜀北據漢中，東據三巴，北能夠威脅關隴重地，東能夠順水直下江陵，直取東南麼，現在我大雍占有漢中，陽平關也在我手中，何不攻取葭萌關，自巴蜀東出，則江淮防地再無用處，現在陛下常常佯攻巴蜀，實在是華侈了大好的戰機。”

寢室以內，我嗟歎了一聲，固然“凝春”並不會讓宿醉以後的人頭痛，但是我仍然感覺有些不舒暢，真是喝多了，不由叫道：“小順子，給我倒杯茶。”耳邊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然後有人端了茶杯過來，我閉著眼睛喝了一口，感覺舒暢了很多，翻了一個身籌辦持續入眠。但是昏黃中俄然感覺有些非常，那奉上茶水的人行動陌生，並且足音剛毅有力，這清楚不是小順子，我驚出一身盜汗，起家道：“誰在那邊？”暗淡的燈光中，隻見一個男人負手而立，我一看到那人麵孔，嚇得立即酒意全消，爬起家來，也不顧身上隻穿戴中衣，下床拜倒道：“臣江哲叩見陛下，請恕臣失禮之罪。”

李贄朗聲大笑，踏雪而去，已經在內裡服侍的侍衛內侍，皆是倉促追去。隻要段淩霄仍然站在窗前，望著李贄背影，道：“若非此等人傑，焉能把握江隨雲這般奇才，段某本日方知，我們敗得理所當然。”在他身後，小順子微微冷哼，回身出了房間，自去奉侍江哲去了。

小順子強壓心中憂愁，道：“公子多喝了幾杯，已然醉了，不曉得陛下親臨，還請恕罪。”

段淩霄笑道：“天然不關我的事，不過四弟來信相詢，我不過是想替他看看罷了。”

小順子有些惶恐失措，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江哲如此失態，他不明白，南楚另有甚麼值得沉淪之處，公子這些日子不是憂心大雍賽過南楚麼，如何承諾了獻策平楚以後倒是如此悲哀。

李贄笑道：“是朕太心急了，不關隨雲的事，罷了，徹夜朕就在寒園過夜一夜。”說罷，他坐在江哲身邊，正要看一下江哲酒醉的景象，但是目光一閃，卻看到江哲眼角的淚光，然後耳邊傳來江哲的醉語，隻聽得兩句，他已經是麵色微變。心中震驚之下，偶然中昂首看向小順子，發覺小順子緊握雙拳，目中閃動著嚴峻的光芒。心機千迴百轉，他倒是微微一笑，道：“小順子，徹夜朕要和隨雲抵足而眠，你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