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曲催行[第1頁/共6頁]

'

--《南朝楚史?江隨雲傳》

我在內心痛罵了半天，才道：“當日下官多有獲咎，不知是雍王微服出行，還請殿下恕罪。”

李贄俄然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是和蜀王有關，蜀王如果歸降我大雍，是南楚的心頭大患。”

第二天，蜀王白衣素服，帶著文武百官，眾位王子，出城十裡投降大雍。納降以後，我們兩軍彆離從西門和東門入城，兩軍已經有了默契，根基上冇有產生甚麼膠葛，隻是在戶部，容淵容先生和雍王的幕僚崔巒相遇，兩人都受命篡奪戶部文書文籍，對峙不下，在爭辯很久以後，雍王和德親王親身協商，決定異人一半，固然可惜，但是老是比冇有獲得的好。趙玨暗中問我，蜀王投降，那麼我們的誹謗計如何停止，並且蜀王歸降大雍，對南楚統治西川也非常倒黴，我早就胸有成竹，奉告趙玨，隻要在蜀王解纜到雍都之前，停止一次宴會，讓我插手便能夠了。

李贄看看我，眼中儘是笑意，道：“當日你我有緣相逢，本日相見，江公子已經是德親王的親信智囊，想必給德親王出了很多好主張，德親王和他部下其他的幕僚將軍，都是比較正統的甲士謀士，攻打巴郡、雒城這兩戰幾近都是用了誘殺和伏擊的戰略，想必是江公子的奇策了。”

我想了一想，道：“我自認冇有覆雨翻雲手，冇本領繪出斑斕經綸圖，如果南楚滅亡，如果大雍不加罪小臣，小臣自當浪跡天涯，與草木同朽。”

我一聽，心想，以他的身份，就是身份泄漏給蜀國和南楚，八成也冇有人敢要殺他吧，那麼想殺他的人天然隻要一個了，想到李贄如此才調身份，卻因為是次子，不能秉承帝業，還要蒙受兄長的妒忌和暗害追殺，倒也不由讓人憐惜，不過我憐惜憐惜就算了，你就不要憐惜了，如果當日我被你帶走，十有**已經遭到池魚之殃，死於非命了。內心想著，嘴裡卻道：“這也是小臣無緣為殿下效力，想必是天意如此。”

我大喜，這但是保命的諭旨啊，趕緊上前拜謝，李贄意味深長隧道：“如果蜀王安然到了大雍，又如何？”

雍王理直氣壯隧道：“南楚為大雍屬國，蜀王天然應當向大雍投降。”

趙玨和容淵都已經背心濕透，他們既是歡樂終究讓蜀王他殺，又是擔憂過於獲咎大雍。我則是哭笑不得，固然逼死蜀王是很過分，但是也要他有恥辱之心，李贄臨行的一句話彷彿表示了對我的痛恨和不滿，但是換個角度來講，我在南楚便能夠安穩度日了，不過，他這一句話讓我名揚天下，將來我豈不是難以隱姓埋名，這個李贄，這類環境還記得反擊，真是可駭。

顯德二十年三月二日，雍王贄為德親王玨餞行，蜀王孟昀陪宴，席間不乏蜀樂歌舞，王乃親身操琴，命哲演唱新詞，哲歌《破陣子》，蜀王聞之，慚愧而退，乃飲鴆，殤，長年四十七歲。時人稱江哲此作為《斷腸詞》，或為《絕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