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穿行飛狐陘[第1頁/共3頁]

陰全聽楊淩說得有些事理，膽量頓時感覺壯了很多，加快腳步趕上楊淩，和他並肩向前走著，仍不放心腸向楊淩要求道：“如果過會兒進了山，萬一碰到了劫匪，小崽子，你可得說話算話，替我擋著點兒啊？”邊說邊抬手捂了捂懷裡揣著的兩貫銅錢。

兩人越是走近火線那道山梁，越是感覺四下不見一人，四周格外埠蕭瑟，加上這時恰好天上一團雲彩飄過，遮住了太陽，天氣轉陰，更是憑添了一份陰沉的氛圍。

及至兩人相跟著走到山梁近前，欣喜地發明，遠觀這道山梁橫亙連綴成一片，延長向東，一眼望不到邊沿，可在他們麵前卻呈現了兩山夾一道的氣象：連綿不斷的山勢恰在此處被一條羊腸小道隔斷成了南北兩座山嶽，山道蜿蜒盤曲，穿山而過，應是通向關內方向。

聽楊淩問到寄父陰行功以往的名譽經曆，陰全顯得有些對勁，成心放慢了語速向他詳細先容道：“這宇文般如果前朝的一名公主，在當今聖上代替前朝，初創下大隋社稷的前一年，應突厥沙缽略可汗之請，作為和親公主遠嫁到了突厥。因此後不久，前朝被大隋代替，前朝皇室宗親中多有謀反造亂的，被朝廷誅殺殆儘，宇文般若不免心生恨意，便頻頻調撥突厥起兵攻隋，在最後於開皇二年產生的突厥五可汗聯兵攻隋的一役中，突厥人的兵鋒一度達到渭水北岸，幾近迫使朝廷將都城遷往東都洛陽。小崽子，這些事，你小子能夠也冇傳聞過吧。”

幾近與此同時，楊淩也聽得真逼真切，疇火線的山道上傳來了一陣清楚的馬蹄聲。

穿過山口進入了山中，風小了很多，楊淩舉目四顧，但見擺佈相峙而立的兩座山嶽俱光禿禿的，山上的樹木早已被風吹落了滿樹的葉子，隻剩下了一條枝乾矗立在山上山下，不由轉頭笑著對陰全說道：“小全子，你看，這山上冇有涓滴諱飾，如果然有劫匪，遠遠地就能瞧到他們。”

楊淩心下駭然，禁不住轉過甚來篤定地說道：“那麼，這位都藍可汗必然不是宇文般若親生的嘍。世上哪有兒子結婚娘當老婆的事理？”

陰全見楊淩冇有理睬本身，猜知他必是氣惱本身在他麵前揭露婁氏和寄父的姦情，哈哈大笑著安撫楊淩道：“小崽子你不必過分在乎你娘和我寄父兩人的事，就憑著你娘身上的那股奪目勁兒，再加上我寄父年近三十尚未娶妻，你我兩兄弟真正成為一家人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嗯，你說得不錯。傳聞，這位都藍可汗就是不滿宇文般若在做了他的可賀敦後，還與彆人偷情成奸，才一怒之下揮劍殺了她的……”陰全還要囉嗦著說下去，臉上的笑容卻在一刹時陡地凝固住了。

陰全在楊淩身後又收回了一陣壞笑：“本來三郎甚麼事都冇奉告你哪，小崽子。突厥可汗十幾年來換了前後三任，但可賀敦卻向來冇換過，你能想像獲得嗎？突厥人向有父死子繼，子娶父妻的民風，是以，宇文般若既是沙缽略可汗的可賀敦，也是他兒子都藍可汗的可賀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