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皇帝的試探[第1頁/共3頁]

楊勇的眼亮了，目光移向唐令則，谘詢著他的定見。

實在，不但唐令則、蕭子寶看出了楊堅本年避暑前突破往年通例，成心留下晉王楊廣居京監國，是為了摸索朝中眾臣對天子另立儲君的反應，並且當時在長安朝中居官的大多數朝臣都體味到了天子的這一企圖。

“臣弟冇說過這話。”楊雄忙點頭否定道。

對父皇楊堅作出的這一與朝廷常例不符的決定，身為當事人的楊廣本也想上章要求父皇收回成命的。但是，在高穎罷相後，已代替他的位置改任尚書左仆射的楊素卻派人給楊廣送來了一封密信，在信中叮嚀楊廣千萬不成錯過此次回京監國的大好機遇，並向他表示這也是皇後的意義。楊廣接到楊素的密信後，遂將已寫了一半的奏章撕毀，遵循父皇的旨意告彆漢王楊諒，返回長安監國來了。

“令則，火都燒到眉毛了，你是要本宮坐以待斃，坐等父皇下達另立儲君的聖旨嗎？”楊勇急得拍案大怒，脹紅著臉斥責唐令則道。

除楊雄以外，前後向楊堅上章，提出質疑的另有左衛大將軍元敏、吏部尚書牛弘等朝臣，就連在外任職的建康總管達奚長儒、承平公史萬歲等人也給楊堅奉上了奏章，力勸楊堅不要再行廢立之事。

唐令則仍對峙之前的定見，安慰楊勇道：“聖上命殿下伴駕同業，留晉王居京監國，雖有違常例，然也不為不成。下官覺得，殿下隻需遵旨行事，伴隨聖上、娘娘前去仁壽宮避暑就是，大可不必妄加揣摩聖意，更不成輕舉妄動，自啟禍端。”

向來隻有身為一國儲君的太子方可在天子離京時留京監國，還從未有過藩王留守帝都，監理朝政的先例。這豈不是要廢儲立儲的前奏嗎？

楊勇擺佈難堪，低頭沉吟移時，方歎口氣，說道：“那就等等吧，看會不會有朝中大臣替本宮仗義直言。”

唐令則麵不改色地答道：“試問殿下，聖上倘若真要另立儲君，殿下能攔得住嗎？聖上又何需求殿下隨駕前去仁壽宮避暑呢？依下官之見，聖上此舉，多數是在摸索朝中民意，還遠不到下達廢儲聖旨的時候。是以，下官覺得，晉王雖深得聖眷，但論其在朝中的人望，尚難以與殿下比擬，當此之時，殿下隻需安守本份，順服聖意行事，該當可保無虞的。”

楊雄隻得諾諾連聲，退出了麟德殿。

楊雄還欲再勸時，楊堅已叮嚀他道：“歸去處內史省的吏員傳達朕本日對你說的這話，命他們各安職守，不消再上章勸朕竄改主張了。”

楊雄既是楊堅非常信賴的本家兄弟，又位居朝中宰輔，在接到天子要留晉王楊廣在京監國的詔旨後，他並冇有上章提出本身的定見，而是采納了更加直接的體例，入宮求見楊堅，劈麵向他提出了本身對這件事的定見：“臣弟覺得，聖上離京，由太子留京監國已成常例，若聖上已決意行廢立之事，無妨直接下達另立阿麼的詔命便是，不宜含糊行事，形成朝野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