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江南有佳人 一見傾人心[第1頁/共3頁]

“大哥先彆忙著喝粥，我這裡還存有兩塊糟魚，待我拿來給大哥就著粥吃。”顧沁兒頭也不抬地從楊淩身邊擦肩而過，走到窗台旁，用兩根長長的竹筷在地上的一口細嘴粗腰的瓷罐裡撈摸了半天，才撈出了兩塊醬紅色的糟魚塊，放到另一隻木碗中，雙手捧著回到楊淩身前，笑吟吟地請他吃魚。

藉著昏黃的燈光，楊淩四下環顧，見茅舍裡的陳列非常粗陋，除了一張木床，兩副坐席以外，屋裡再冇有一樣能稱之為家居陳列的物件了，一應鍋碗瓢盆之類的平常用品都是當場擺放的，獨一能稱得上是這件小小茅舍當中豪侈品的當數窗台上擺放的一麵菱花青銅鏡了。

“我想想……彷彿聽寺裡的師父提及過此事，不過，他們說的是廣陵張家的長公子張伯和施藥救人的事，並冇傳聞過有一名北方來的女子來建康販藥救人哪。”顧沁兒在楊淩劈麵的坐席上坐下，思忖著答道。

“對對，這類仙草可靈了，凡是染上瘟疫的人隻要喝了這類仙草，都能起死複生呢。咦，大哥，你如何曉得馬藍草？”

“馬藍草，是嗎？”

“兩個月前曾有位從北方來的女子來江南販藥救人，不知女人傳聞過這件事嗎？”

“女人在本地住了多久了，我傳聞兩個月前江南鬨瘟疫，死了很多人哪。”遵守著看破不說破的為人辦事原則，楊淩及時把話引到了向顧沁兒探聽三郎去處的上麵，宛轉問道。

楊淩固然對顧沁兒一見衷情，時隔數年以後再次對同性產生了心動的感受，但現在腦筋尚能保持復甦，將顧沁兒的這番話同白天毛球所說聯在一處想了想，就發明瞭顧沁兒說的一定失實，不然她也不會粥隻煮了一半就被毛球一夥人攆得慌不擇路，撞上本身了。

楊淩按照顧沁兒所說，略一思考，就推想出了多數是張家長公子儘數購下了三郎販往江南出售的馬藍草，用做恩賜救人的，如能找到這位張家長公子，豈不是就能探聽到三郎的去處了嗎？因而便向顧沁兒詰問道：“但不知這位張家長公子家住那邊，現在何方？”

“那，女人可曾傳聞過，張家長公子施的是甚麼藥材嗎？”楊淩極力按捺著心頭的絕望，猶有不捨地問道。

“彷彿是一種仙草，傳聞產自江北的宿州一帶，名字叫……”

楊淩回過神來，為諱飾剛纔的失態，嘲笑著喝了一口粥，又伸筷子夾了塊糟魚放進嘴裡嚼著，連聲誇獎好吃。

顧沁兒進屋後便撲滅了燈燭，請楊淩在一張坐席上就坐，她則俯身從地上拿了副碗筷出屋盛粥去了。

直到此時，楊淩才第一次正麵看清顧沁兒的麵貌，謹慎臟禁不住格登了一下，心中感慨：也不知她的父母如何把她天生了這般模樣的！

楊淩正想走疇昔細心瞧瞧青銅鏡的做工、裝潢，卻見顧沁兒已端著一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粳米粥回到了屋裡，忙從她手中接過粥碗，客氣地向她稱謝道：“費事女人了，你也盛碗粥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