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都市娛樂 - 隋唐演義 - 第56章 徐世勣一慟成喪禮 唐秦王親唁服軍心

第56章 徐世勣一慟成喪禮 唐秦王親唁服軍心[第2頁/共10頁]

叔寶心中自思道:“若魏公不與諸臣投唐,我為母而去到無他說;現在魏公又在彼,我去,唐主還是獨加恩於我好,還是不加恩於我好?若將我如魏臣普通對待,秦王心上又覺不安;若以我為上卿,魏公心上隻道我故意歸唐,故使秦王先賺母入長安。現在事出兩難。且到黎陽去與懋功籌議,看他如何主張。”忙彆了尤俊達與連巨真,如飛又趕到黎陽,見了徐懋功與羅士信,把如何是非,說了一番。懋功道:“若論伯母在彼,吾兄該緩慢而行;若論局勢,則又不然。魏公投唐,決不能久,諸臣在彼,諒不相安。況秦王已歸,即在遲早必有變故。俟他定局以後,兄去方為萬全。”叔寶見說,深覺得是,忙寫一封家書報與母親,又寫一封回啟送劉文靜,叫羅士信隻帶二三家童,悄悄先進長安去安撫母親。到了次日,士信清算行裝,扮了走差的行動,彆了懋功,跨上雕鞍;叔寶也騎了馬,細細把話又丁寧了一番,送了二三裡,然後帶轉馬頭返來。到署中,對徐懋功道:“懋功兄,單二哥在王世充處,決定不當,如何是好?弟與他曾誓存亡,今各投一主而事,豈不背了前盟?”懋功道:“弟與他同一體也,豈不念及?但是單二哥為人,雖四海多情,但不識時務,執而無文,直而易欺,全不肯經權用事。他以唐公殺兄之仇,日夜在心,總有蘇張之舌,難挽其誌。現在我們投奔,就如婦人再醮普通,一誤豈堪再誤?若更失計,噬臍無及矣!”叔寶點頭稱善,雖常要想本身私奔去看雄信,又恐反被雄信留住了,脫不得身,倒做了身心兩地。是以耐煩隻得住在黎陽。

生前念知己,身後儘臣忠。

人到世亂,忠貞都喪,廉恥不明,本日臣此,明日就彼,人如搭客,到處可投,身如妓女,大家可事,雖屬可羞,亦所不恤。隻因世亂,盜賊橫行,山林畎畝,都不是安身之處。有本領的,隻得出來參軍作將,卻不能就遇著真主;或遭威劫勢逼,也便改心易向。皆因當日今先人,也隻草草相依,就為他死也不見得忠貞,徒與草木同腐,不若留身有為。這也不是為臣正局,隻是在豪傑不成不勉強以諒其心。

正在封賞之時,隻見有晉陽澮州文書飛馬來報,說劉武四周城緊急,危在朝夕,伏祈陛下敏捷撥兵救濟。唐帝道:“晉陽乃中原咽喉之所,豈可有失;但孔殷間,少一個能將耳。”徐世勣奏道:“臣等願竭犬馬打掃武周,以報萬一。”唐帝道:“朕久知卿足智多謀,有將帥之才;但恨宋金剛部下有一員將,名尉遲恭,勇猛絕倫,難以克敵。”因指壁間圖象道:“此即尉遲羯奴之像也,卿等無妨觀之。”秦王引徐世勣等一班眾臣,齊到圖象邊來細看,果是身長九尺,鐵臉圓睛,橫唇闊口,滿嘴蝦須,雙鼻矗立,頭戴鐵襆頭,身穿紅勒甲,手持一根竹節鋼鞭,竟如黑煞天神之狀。徐世勣道:“此不過一勇之醜奴,何足奇特?”秦瓊對秦霸道:“小卒醜奴,何堪圖象,以褻大唐殿廷,乞陛下假筆與臣以塗抹之。”秦王即命擺佈取筆與叔寶,叔寶執筆在手,咬牙瞋目,把像從上至下,儘加塗壞,俯伏奏道:“臣願領兵三千,趕到晉陽,去滅此賊,如若不堪,願甘法律。”唐帝大喜道:“恩卿肯去,必能奏功,朕何憂焉!”即敕徐世勣為討虜大元帥、秦瓊為討虜大將軍、王簿為正前鋒、羅士信為副前鋒、程知節為催糧總管,命秦王為監軍大使滅虜都招討,領唐將押後。各各辭帝,連夜領兵起行,望幷州而去。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