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滿腹智謀 一腔正氣（4）[第1頁/共2頁]

段河村北有一座龍王廟，廟裡住著一名既貪又惡的廟祝。龍王廟下有一個老龍灣，其寬無垠，其深無底，水色茶青，陰沉森寒氣逼人，威凜冽令人毛骨悚然。相傳這裡是東海龍王出入龍宮的便門，每當龍王從這裡顛末，黑水壁立，水柱沖天，風號木折，雷電劈山，冰雹如拳，暴雨滂湃，給這一帶百姓帶來極大的災害。為了祈求龍王賜福，百姓每年都要祭奠龍王，向灣內投入大量捐軀祭品。

三個月後的一個上午，段玉裁俄然呈現在郡守麵前，他穿著講求，穿戴入時，舉止高雅，風采翩翩，肌嫩皮細，儼若墨客。郡守見了，大吃一晾，額冒虛汗，四肢如解，魂不附體，六神無主，坐於大堂之上，的確就是一個木偶。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垂垂復甦過來，看看那段玉裁，認定是晝日見鬼，本身將不久於人間。郡守的狼狽相，段玉裁看在眼裡，笑在心中，但他置若罔聞，恭而敬之地說道：“承蒙老爺調派，玉裁方得龍宮一展才藝，媚諂龍王，轟動水族。三月龍門完工，今班師而歸，帶來龍王手劄一封，請郡守老爺親啟。”直到這時，郡守才稍稍回過神來，顫抖著接過信去，啟封瀏覽，隻見上邊寫道：“……段徒弟技藝超群絕世，所造龍門，巍峨光輝，望重賞之！再者，三今後宮中停止龍門完工慶典，請告訴我廟廟祝前來赴宴，天然亦從木工所來之路進宮。”

郡守翻開手劄一看，隻見上邊寫道：“爾為千乘之主，我為東海之王。久聞製下木工段玉裁技藝高超，如雷貫耳，請其來龍宮數日，為小王建龍門一座。常言道，利人即為利己，倘能成全，餘保爾千乘風調雨順，五穀歉收；如有半點違拗，必嚴懲不貸！”

田武隨大保來到段家，問明原委，如此這般地設想了一套計劃，段玉裁不住地點頭稱是，言聽而計從。

“廟祝”本來是一個看廟者，而這位廟祝卻大有來源，相傳為龍王的護駕侍衛，曾經救過龍王的性命，大哥火線到這老龍灣來看門。

龍王的“嚴懲不貸”，郡守曉得他的內涵，這便是電閃雷鳴，暴風暴雨，毀房屋，折樹木，淹莊田，人或為魚鱉……想到此，郡守不寒而栗，倉猝將段玉裁召來，講明原委，命他抓緊籌辦，三天後送他進龍宮。罕於去龍庭的途徑，龍王來信中指明：“可由我廟廟祝指導。”老龍灣為入東海的便門，不消說，屆時將把段玉裁拋進老龍灣，讓他從那邊入東海。

三天的時候轉眼即逝，限定的光陰到了，郡守、廟祝、縣令、三老、官屬、豪強、父老，以及圍觀的百姓數千人皆集於老龍灣畔，為段玉裁送行。段玉裁被沐浴、換衣，打扮得楚楚一新，很有出門遠行的架式。灣畔盛設酒宴，退席者幾次舉杯，紛繁敬酒，大師都在為段玉裁餞彆，以壯行色。日薄西山，牧笛清脆，牛羊歸莊，廟祝說：“申時已到，段徒弟該出發上路了。”因而席散，廟祝批示著事前安排好的四個彪形大漢，舉起段玉裁拋入灣中，隻見段玉裁在掙紮，鄙人沉，“咕嘟嘟”冒著一串水泡，轉眼便消逝得無影無蹤。岸畔的百姓有的在垂淚，有的在感喟，有的在捶胸，有的在頓足，有的在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