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嶧山觀景 泰山覽勝（2）[第1頁/共2頁]

講到這裡，田書問孫子道：“你明白甯戚話的意義嗎？他是否願留在齊國為官呢？”

田武解釋說：“莫非爺爺健忘了嗎？古時有一首白水詩寫道：‘浩浩白水，倏倏之魚，君來招我，我將安居，國度不決，從我焉如。’這不是甘心留下，幫手齊國治天下嗎？”

閱兵當然顯現了田書的見寵和聲望，歡宴更進步了田族在齊廷的職位，同時也激起了欒高諸族的妒忌，加深了臣僚間的衝突，埋下了禍亂的種子。

一日田書得閒，攜田武去登愚公山。愚公山原名杜山，在臨淄城西二十餘裡。這是一座孤山，拔地而起，崛但是立，上刺彼蒼，周遭數裡，古木參天，波折叢生，怪石林立，獸竄鳥鳴。田書肩背乾糧，腰掛水壺，左手牽孫，右手持劍，披荊斬棘，挑蛇殺狼，彎彎轉轉，坎盤曲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究攀上了峰頂。登高瞭望，長河、大海、郊野、城鎮、丘嶺，儘收眼底，一覽無餘。田書指導江山，向求知若渴的孫子講授著渤海、黃河、淄水、濟水、時水、汝水、臨淄、乾乘、樂安、博山、牛山、鐵山……講者滾滾不斷，津津有昧；聽者聚精會神，如呆似癡。田武借爺爺捧壺喝水的喘氣之機問道：“爺爺，這杜山為何又改名愚公山呢？”這是田武的特性，凡事總要突破沙鍋問到底，非弄個水落石出不成。

田書聞聽，緊緊將孫子摟於懷中，親呀，吻呀，用絡腮鬍子紮他那胖胖的麵龐呀，心中澆著油，灌著蜜，燃著火，是那麼香，那麼甜，那麼熱……

甯戚給牛添好草料，躺在臨時搭起的帳篷裡。策畫著如何見齊王。忽聽人聲鼓譟，甯戚不知出了甚麼事，忙出帳旁觀。隻見從臨淄城走出一夥人來。燈籠火把，暉映如同白天，前簇後擁，氣度不凡。經探聽，方知是齊桓公帶領管仲一班人，半夜出城會客。甯戚靈機一動，若無其事地走近牛前，見齊桓公走近，便一邊給牛添草，一邊拍打著牛角，口中唱道：“南山矸（gān）（白淨貌），白石爛，生不逢堯與舜禪，粗布短衣適至（gàn）（小腿），從昏飯牛薄半夜，長夜漫漫何時旦。康浪之水白石粲，中有鯉魚長尺半，敝布單衣裁至骭，朝晨飯牛薄半夜，黃犢上阪且歇息，吾將舍汝相齊國。出東門兮厲石斑，上有鬆柏青且闌，粗布衣兮緄縷，時不遇兮堯舜主，主兮儘力食細草，大臣在爾側，吾當與爾適楚國。”歌的粗心是說：彆看我窮，衣服襤褸，可我是在尋覓像堯舜那樣的君主，如果齊國用我，我便留下來幫手齊君，把國度管理好，如若不然，我隻好到彆國去了。

甯戚是衛國人，知識賅博，才調出眾，發憤幫手一名賢明君主，乾一番富國強兵的大奇蹟。他聞聽齊桓私有雄圖大略，任管仲為相，招賢納士，富國強兵，欲稱霸天下，但不辨真假，便決計到齊國探個明白，但因家中一貧如洗，衛齊路途悠遠，赴齊無盤費，便雇傭給一夥到齊國去的販子做趕車伕。販子用的是牛車，曉行夜宿，終究有一天來到了臨淄城外的康浪河邊。天氣已晚，城門緊閉，他們進城不得，隻好城外暫歇一宵，待明天一早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