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廢寢忘食 著書立說（3）[第1頁/共2頁]

在齊國貴族中，田、鮑兩家世代友愛，相互親如手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早在田桓子無宇（孫武的曾祖父）活著的時候，就與鮑家結為鸞鳳之好即將鮑國的曾孫女玉鳳許給田武為妻，當時田武隻要十歲。不過，這隻是兩邊白叟議定的事，並未停止甚麼典禮，比方通行於世的六禮訂婚：納采（男方向女家送禮，求婚），問名（向女家問清女子的名字、生辰），納吉（卜得吉兆後到女家報喜，送禮、訂婚），納徵（訂婚以後向女家送較重的聘禮，也叫納幣），請期（選定結婚穀旦，向女家收羅定見），親迎（新郎到女家迎娶新娘）。雖說因男女兩邊春秋皆幼，不能結婚，但前四禮老是該行的。既然未行六禮，這口頭議定的婚姻，是無束縛力的，任何一方否定它，與情與理都不算過分。鮑家住在都城臨淄，田家往在樂安的田班村，相距雖不過數十裡之遙，但來往總不甚便利，是以，孫武與鮑玉鳳相見的機遇極少。倒也見過幾次麵，但小孩子家，印象尚且恍惚，更談不上會有甚麼豪情。相反，孫武自幼在村落長大，每天淩晨到淄水河邊練拳習劍，結識了一名名喚田淑賢的女人。田淑賢雖非出身王謝貴族，但也可謂書香家世，祖父做過千乘郡守，父親鄙薄宦途，用心研討學問，為當時的聞名學者。詩禮傳家，淑賢自幼受過傑出教誨，加以她聰明穎慧，因此不但知書達禮，並且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她有一雙神采達意的眼睛，這眼睛猶似兩泓清池，晶瑩敞亮，泛著睿智的波紋，閃著透靈的光彩；那對眸子似兩顆黑寶石墜於美酒玉液當中，吵嘴清楚，相映成趣。她像一隻歡暢的小鳥，自在安閒地繞林翱翔，無拘無束地舉頭鳴唱。她的心像藍天一樣潔白，皓月一樣純粹；她的情似三月的南風，溫暖煦，暖融融；她的麵龐如出山的紅日，嬌羞，馴良、親熱；她的脾氣若潔白的羊羔，和順，溫馨，渾厚……叢林中，綠草地，一個舞劍，一個讀《詩》，朝陽為媒，東風是線，將一對有戀人保持了起來――初瞭解，扣問扳話；含情脈脈，秋波頑盼；火辣辣，相依相戀；山盟海誓，跪對彼蒼；如膠似漆，魂係情牽。當孫憑得悉兒子這一隱蔽以後，雷霆大怒，狠狠地將孫武獎懲了一頓，硬要拆散這對情侶，破壞這甜美的姻緣。這也難怪，第一，兩家同為田姓，門不當，戶不對；第二，先祖有約，不成違拗；第三，無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第四，目無長輩，私定畢生，不孝之極。孫武也並非逆來順受之輩，他至死不從，較著勁跟父親鬨，不吃，不喝，揚言欲雙雙投河而死。恰在這時，孫書出征返來，不然的話，孫府真要鬨出甚麼災害來，毀了一小我才。孫書固然年長，但思惟卻開放，他不肯委曲寶貝孫子孫武，支撐他與田淑賢的婚事，至於臨淄鮑府那邊，由他出麵措置。由祖父做主，誰敢說個“不”字，孫武與淑賢的婚事，就如許定了下來。但是孫武要讀書，要外出肄業，要考查古疆場，要著《兵法》，淑賢都大力支撐，因此婚期一拖再拖，直拖至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