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變質[第3頁/共4頁]

蕭獨盯著傷口蹙起眉毛：“我去傳太醫來。”

“哦？”我挑起眉梢，等著下文。

小宦羞紅了臉，點了點頭，一雙手過來解我寢衣的絲綢腰帶。

頓了一頓，又道：“……皇叔的正視。我想成為皇叔的依托。”

他現在還小，尚不懂事，我今後得暗中指導他，也許他長大些，碰到了真正的心上人就好了。隻是，不幸我不但要攙扶這小子往上爬，還恰當他的紅娘。

我被小子的善變弄得莫名其妙，隻見他直起家來，順手將地上染血的襪子一撈，看也不看我，徑直走到門口。

“皇叔在做甚麼？”蕭獨不答，反倒詰責我起來。

拋下這麼一句，他便揚長而去。

“你！你混鬨甚麼！”我掙紮了幾下，何如蕭獨將我製得非常之緊，讓我底子轉動不得，可這時若讓宮人出去幫手，不知他們會如何亂想胡說。他嘴裡撥出熾熱氣味噴灑在我臉頰上，伴跟著濃厚的酒氣，令我再次想起那偷襲我的人。

小宦點了點頭，頭埋得更低了。

我抱著看戲的表情落座於看台上，望向已變成賽場的春旭湖，一眾皇嗣與校衛們俱身著皮服輕甲，提著球杆蓄勢待發。蕭獨與蕭煜一隊，蕭煜充當前鋒，而蕭獨賣力後衛，目睹我教他們分歧的技能眼下便要派上用處，我興趣盎然。

許是蕭瀾大病初癒神態不清，在春祭結束的祭禮上，他竟遵循大神官翡炎的預言，宣佈將封了騎射大典與冰嬉大賽上一鳴驚人的五子蕭獨為太子。

那勁道，那體溫，那皮布，另有……

蕭獨卻不見機的站起家來，將我的腿放回榻上，保持著前傾身材的姿勢，漸漸抬起眼皮，綠眸幽幽，似一隻捕獵的狼在盯著獵物：“皇叔還是莫要喝酒了，免得醉了，又思憶故交。我本日在宴上也喝了很多，不堪酒力，喝不下了。”

他垂著眼皮，從齒縫裡迸出幾字：“我想要皇叔。”

次日一早，我醒來時，身邊的蕭獨便已無影無蹤。

蕭獨點點頭，回身走到門外，向走廊上的宮人叮嚀：“去取些酒來，我要與太上皇小酌一番，快去快回。”

蕭獨將我的腿搭上肩，捏住我小腿肚上嵌著的那銳物末端，我纔看清那竟是半根斷了的木簪子，當下心中發糝。這莫不是撞了邪祟了？真倒黴。

“何事？”

我心想著，一哂：“孤如何會討厭你？孤疼你都來不及。”

小宦跪在榻前，戰戰兢兢不敢轉動，彷彿梁笙第一次侍寢時。

這毛頭小子聽哥哥們的活春宮都能聽得起了興趣？

蕭煜被架下台去，一年一度的冰嬉大賽卻還得持續。

我又不是石頭。

一串瑣細的腳步聲垂垂遠去，四周沉寂下來。確認蕭璟與蕭默已經走遠，我屈起腿正要起家，隻覺小腿肚襲來一股劇痛，不由“嘶”的倒吸一口冷氣，蕭獨跪著今後退了退，一手撈起我那條傷腿，這時，我的膝蓋卻如有似無的擦到了一團熱燙的硬物，隔著厚韌的布料。我朝那小狼崽子一瞥，見他跪坐於地，腰以下俱藏在暗影裡，雖看不清楚也能猜的出來他是甚麼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