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爭奪[第1頁/共4頁]
我現在情狀是前所未有的狼狽,比被蕭瀾逼著唱戲之時有過之無不及。
大冕的兵權還掌控在蕭瀾那一邊的孟家手裡,我得從內部擺盪蕭瀾的統治。
蕭瀾額頭上的傷已經褪痂了,隻留有一個淡紅的印記,被冕前的金旒一遮,若隱若現的,他看起來還算普通,不知是不是真如順德所說會偶有癲狂之狀。
我不曉得他是栽贓楊謹,還是那份密詔實在存在,因為我並不是名正言順的擔當了皇位。父皇固然曾昭告天下要傳位於我,可他於臨終前竄改了主張,他說我幼年而冷血,殘殺手足,會是個殘暴的天子,因而成心將廢了我的太子之位傳位於其他皇子,而我卻聽我的生母羽夫人說,父皇實在是在思疑我的血緣。
我挖苦地一扯唇角:“難為大神官現在還記得我母妃。”
順德走到我身邊,剛將我扶住,蕭瀾卻不懷美意地一笑:“驅驅邪祟?恰好,朕留了一個魑族巫醫,醫術神妙,前段光陰朕性命垂死,便是他以召魂之術救了朕。太上皇想必方纔受了驚嚇,便去朕寢宮嚐嚐那巫醫的醫術如何?”
我思考著,蕭獨將手收回,麵無波瀾地鞠了一鞠,退了下去,恰在此時,一陣風穿堂而過,將彩幡吹了開來,我來不及躲藏,便聽一聲驚叫:“刺客!”
小狼崽子,披上人皮來,還像模像樣。
我立即明白了翡炎的意義,眯起眼,點了點頭。
蕭獨跟上前來,硬生生把我和順德擠開:“父皇,兒臣護送皇叔一程。”
蕭瀾饒有興味的盯著我高低看了一番:“不知太上皇在神廟做甚麼?”
我點了點頭,待他出去後,拾起布巾草草擦掉身上的油脂,將彩幡掀起一條縫。
我狀作漫不經心腸搭上順德的手,隻覺此地不宜久留,頭卻陣陣發暈。
大學士楊謹在這件事上幫忙了我,但我不曉得他是否儲存了真正的密詔。
我來的太早了,早過了他們每日淩晨參拜神像的時候。
製著我的幾隻手當即一鬆,一串腳步聲馬上來到我麵前,緊接著,我身上的彩幡被扯了開來。我認識到本身幾近是赤-裸的,試圖攥住彩幡的一角以儲存顏麵,但一雙極其有力的手一下便將彩幡掀了起來,蕭獨的臉頓時呈現在我麵前,一看之下,便愣了一愣,頓時又用彩幡將我裹住,恭恭敬敬地將我扶了起來。
“太上皇病魔纏身,需求除一除障。”
神官固然冇有本色的權力,但他說的話,做的事,都代表了神明。
我們議論到朝中比來的意向,白延之已送魑族使者返回北疆,而白辰卻留了下來,在朝中任官,因其文采斐然,便入主內閣,任命為學士,兼任禮部侍郎,與他一起留下的,另有白家的一隻精銳人馬,被稱為白衣衛。他們都隱身於冕京的花街柳巷,隻待機會合適時我一收回信號,便會一舉攻入大冕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