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引誘[第1頁/共5頁]
烏絕揮了揮手,道:“賜他藥酒。”
烏歌把我一把甩到中間的氈墊上,頓腳瞪眼地跟烏頓對嗆:“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他鬨著非要獻身給孃舅!”
那保衛躊躇了一下,正要回身出來,烏歌便將他一把推開,一手翻開了門簾。隻見穹廬內雲霧環繞,滿盈著一股濃烈的菸草味,幾個衣不蔽體的寵奴圍成一圈在燒水煙,烏絕坐在當中的皋比大椅上,裸著半邊臂膊,正與一名身材壯碩的禿頂男人在掰手腕,緊實壯美的肌肉泛著一層潮光,惹眼得很。
若他真是蕭獨,我看他能對峙到甚麼時候去。
“有甚麼不便利的?你真想獻身給本王不成?可惜了,本王後宮浩繁,你固然生的不錯,可對本王來講,年紀稍大了些。”
我斜眼瞧去,見一個寵奴正在給烏絕捏肩,而他把玩動手裡的骨頭骰子,一雙眼半睜半閉,不知有冇有在看我。
我一陣尷尬:“誰說朕讓你送朕來,就是要□□的?”
“死了。”烏頓答得乾脆利落,“陛下不是將他曝屍荒漠了麼?可惜啊可惜,他少年豪傑,有勇有謀,我敗給他都心悅誠服,卻想不到他死得如此慘痛,連個葬身之地都冇有。陛下為了根絕後患,真是好狠的手腕,真叫烏頓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若烏絕是蕭獨,我不信他見我如此模樣會無動於衷。
他又說上一句,我才聽出來他是何人。
我心一悸,伸手想摸它,它便又把頭縮了歸去。
烏歌加快腳步,倉促走開,到間隔王帳十幾步之遙時才停下:“如許你便感覺是虐待,如何受得住孃舅?他那麼英勇,你生得這麼美,又弱不由風的,豈不是羊入虎口?”
我對著烏頓解釋冇有任何意義,該聽我解釋的是蕭獨。
“彷彿,對你很首要?”
烏絕懶懶今後一靠,朝他拂了拂手,那禿頂男人就忙不迭的出去了,坐在中間的另一小我卻冇動,也冇轉頭看我,隻往案上擺的一個大金盤裡扔了一把骨質的骰子。那是蠻人玩的棋,叫“恰特蘭格”,打賭用的,跟晷棋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栽在我手上,我栽在你兒子手上,這就叫一報還一報。
我死力節製著情感,強作平靜,看向烏絕:“……蕭獨呢?”
我伸長一條腿,搭到桑歌肩上,將衣襬往上撩了撩。
他聲音有些耳熟,引得我朝他看去。
“……”我胸口絞痛,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何?一隻牲口罷了,不聽話便該殺了,不是麼?冕國的天子本來這麼仁慈?嗬,倒和本王印象中有所分歧。”
“你帳子壞了,就在本王這兒睡罷。”
若蕭獨真是烏絕,桑歌這麼一個小子又豈能占了他的眼。
這一句,不知他是不是偶然,在我聽來倒是字字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