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唱戲[第1頁/共5頁]

我懶洋洋地支肘托腮撐在案上，漫不經心的答：“非也，孤乏得很，頭疼，一點也不餓，不如皇上允孤早些歸去安息如何？”

——嘖，莫非還在活力不成？小性子倒還挺倔。

太上皇名為太上皇，職位卻不在天子之上，蕭瀾逼我唱，我不得不唱。

寺人們扶著我下轎，將我迎入庭殿。蕭瀾坐在台階上的高處，兩旁是他的妃嬪與皇後，皇子與近臣們彆離坐在兩側的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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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果喜好，明日臣妾便命宮人們趕製一件。”

他遣本身的弟弟卿大夫白辰趕赴皇都冕京上貢來了，不過路途悠遠，到冕京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又要破鈔幾月時候。

正在此時，蕭瀾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五……五殿下！”

我抬起眼皮，紅著眼睛朝他看去，蕭煜被我的眼神駭了一跳，斂了笑意，我的目光不經意掃過蕭獨，隻見並未看我，一隻手攥緊酒杯，麵紅耳赤，骨節發白。

本日在騎射大典中一舉奪魁，可謂劍走偏鋒，冒險得很，若換作是我，毫不會如此博人眼球，招致嫉恨，但恐怕蕭瀾與眾臣是冇法忽視他這個五子了。

蕭瀾偏頭看來，目光在我身上颳了一遍，彷彿要刮下我厚厚的衣衫來，我冷冷地避開視野，放眼望向下方的圍場，他的聲音不期然順風飄進我耳裡：“皇後這身狐裘可真是毛色上好，襯得你光彩照人，肌膚烏黑，冰雕玉琢似的。”

蕭瀾，孤本日之恥，他日將百倍償還。

故而，也不得不說，是一樁功德。

“回太上皇，去皇上的寢宮。”

酒天然我是不敢喝的，固然蕭瀾在家宴上毒死我的能夠性不大，但幾月前我讓他在兒子麵前顏麵掃地，難保他這不是一場鴻門宴，我不得不防。我隻潤了潤嘴唇，就將一杯酒全倒進袖子，又命寺人斟上一杯。酒過三巡，食過五味，眾臣便翻開了話匣，明著不議政事，卻拐彎抹角的往太子冊封一事上扯，後妃們亦是不甘掉隊，各自變著體例誇本身的子嗣，一場家宴可謂波雲譎詭，各懷鬼胎，蕭獨倒真是遺世獨立，遊離風波以外。他雖被過繼給了大皇子之母儷妃，可養母畢竟不是生母，哪顧得上他這麼個外來的小雜種，眼裡隻要本身親兒子。

隻是這冊封太子的事，我一個廢帝，當然不便在晚宴上插嘴，隻在內心有了計算，暗助蕭獨上位這一步棋，我是必然要走的。蕭獨，你遇見孤，是你之幸，還是你之不幸，你便拭目以待罷。許是感遭到了我在看他，蕭獨斜目瞥來，與我視野短兵相接，瞬時便閃了開來，舉起酒杯，嘬了一口，便仰脖飲下，俄然口渴似的，一下子連飲了幾杯，耳根處出現一片紅暈，握拳抵嘴，咳了兩下。

著烏黑騎裝的人影衝在最前，我耳聞身邊宮女小聲叫道“大皇子！”，便見那少年自鞍上起家，一腳踩蹬，橫在馬身一側，姿式流利華麗，勢不成擋，他一手取下背上長弓，搭弓射箭，根根白羽箭簇錚錚如電，射向高空帶著金烏繡球迴旋的飛鷹，不料一隻黑羽利箭橫空出世，竟穿過白羽箭陣，一下射中鷹頭。